鉴,儿臣一向闲云野鹤,几乎从
不过问州务。”
“不过,沈大人在云州安抚流民,劝课农桑,发展生产,如今云州可谓欣欣向荣,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呵呵,善儿啊!父皇不是让你吹捧沈安,是想听听你从沈安那里学到了什么。作为亲王,你的责任是为皇族监察四方啊!”梁帝微微有些失望。
他最喜欢的儿子,难道还是像以前那般,寄情于山水,独好于诗书,全然不谙政务么?
如今朝廷风雨飘摇,当是挺身而出,为父皇排忧解难的时刻了!
而且太子之前诛杀章文通一家,欲图逼迫沈安造反,贻误治疗梁帝的事情,梁帝碍于朝局动荡,迟迟没有挑明,但心中的怨愤,却越级越深。
他希望皇甫胤善能成长起来,并成为替代皇甫胤安的太子人选。
皇甫胤善皱了皱眉,弦外之音,他听得明白,却不敢太过表露:“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以后定当多多像沈安学习,尤其是在处理政务方面。”
“这些日子,儿臣已经在琢磨沈安的为官之道了,总结起来也算学了一些皮毛。比如,从流民的处置来看,沈安坚持以民为本,宁可府库出资,也要让百姓吃饱饭。”
“但却又不单
纯让他们只吃饭不干活,杜绝了流民等靠要的懒惰思想,实乃是赈灾的典范,堪为朝廷日后处理灾情的模板,又比如……”
起了话头,皇甫胤善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听得梁帝也不由得暗暗点头,尤其是沈安关于百姓务工的理念上,他十分感兴趣,插嘴道:“你刚刚说的什么就业务工,详细说说!”
“嗯!”皇甫胤善应了一声,低头整理了一下思绪。
他也只是听旁人说起此事,整个理念是什么,他并不是特别清楚。
但勉为其难,也可以梳理出一个脉络。
他开口道:“沈安认为,民以食为天,但百姓所获粮食应当是以付出劳动为代价的,就算是拥有土地的农民,他们也是以劳动为基础,从土地里要粮食。”
“所以解决百姓吃饭的根本问题在于如何分配他们劳动,如何让他们从劳动中获取能够生存下去,生活得更好的物资。”
“沈安他说,因此一切的根本,便在于粮食,而一切的抓手便在让耕者有其田,让闲者有事做,让每个人都有一技之长,让百姓从土地中脱离出来。这样大家能活下去,便不会有人闹事,附逆造反。”
梁帝闻言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