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镇国大将军府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一个拿着羽毛扇,穿着蓝色长袍,头戴青色方帽的中年男子,领着几个小厮走了出来。
此人姓许名智乃王昌最宠爱的姨娘许慧之兄长,也是王昌最信任的军师。
见镇国大将军府的门开了,所有人都抬眸看去。
“狗奴才,三王妃跟旁的医者能一样吗?你竟然敢自作主张开偏门让堂堂王妃走,当真是混账。”许智用羽扇指着门房高声骂道。
将这门房的态度和镇国大将军府的态度撇了个干干净净。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门房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夏遥透过马车窗瞧见镇国大将军府门口这出戏,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角度。
有人见了此景,便开始觉得是这狗奴才无礼与镇国大将军和王大将军他们无关。
许智睨了一眼三王府的马车,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不屑之色,但人却走下了台阶。
见他是要过来,桃花便忙放下了车窗帘。
许智走到马车旁,拱手道:“三王妃,是那狗奴才阳奉阴违,狗眼看人低,并非镇国大将军府和我们家大将军瞧不起王妃,不欢迎王妃。王妃说了今日要来,我们家大将军可是早早的就在府中等候了。”
“还请王妃莫要生气,快快下马入府替我家大将军诊治。”
马车内的夏遥冷笑不答,故意让门房折辱她,见她是个硬茬子不受这辱还直接硬刚,便又将所有锅都推到了门房头上,让门房一个人背着,她倒是不好以此为由直接离开了。
见马车内迟迟没有动静,许智又道:“若王妃还生那狗奴才的气,便将那狗奴才拖下去打一百大板可好?”
马车内的丫环脸上都露出了几分解气之色,这样的狗奴才就该狠狠地打。
夏遥给桃花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秒懂,掀起了车窗帘子。
夏遥上下扫了外头站着的中年男子,眼神极具轻蔑性,“打一百大板,这人岂不是要被打死了?若是传了出去,世人岂不是要说本宫这个三王妃狠毒不饶人,因一个镇国大将军府的下人对本宫无礼,就逼得镇国大将军府把人给打死了?”
马车内的丫环们瞳孔都是一缩,接着又面露气愤之色,好家伙,这人说是要给王妃出气,实则是想害王妃,坏王妃的好名声。
许智眼眸一垂,没想到自己的计谋竟然被这出身卑贱的三王妃给看穿了。
“怎么会呢!是我们镇国大将军府要处置刁奴,可不是三王妃你逼的。”
“呵……”夏遥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接着又阴阳怪气地道:“都说狗随主子,但我相信镇国大将军府不是这样的,这狗奴才对本宫无礼,瞧不起本宫,难免让人误会,他的态度便是镇国大将军府对本宫的态度。”
“这狗奴才也确实该罚,为了避免旁人误会,不如就让他跪在府门外,大喊一百声,是他狗眼看人低瞧不起本宫,并非镇国大将军府狗眼看人低瞧不起本宫吧。”
“……”许智咬着后槽牙,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这个三王妃果然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也不好对付。
她让门房跪在大门口喊这些话,看似是在为镇国大将军府澄清,实则是在打镇国大将军府的脸。
而且这话喊多了,听在外人耳朵里,就成了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站在马车外的梅花听见王妃的话,只觉得自家王妃人美心善,明明可以把这得罪她的门房打死,却只让他喊几句话就好。
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家王妃的心有多善,她看着跪在地上的门房高声道:“你们这位不知道是个啥的人说要打你一百大板给我们家王妃出气,但我们家王妃心善大度,不想瞧着你被打死。只要你跪在大门外,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