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阳光正好,阮今朝细长的手指在盒子里十几对耳坠一一走过,“或许他是觉得,我若成了她的女人,就能为他前仆后继。”
“就比如用嫁妆给她谋划伯爵府的姻缘,让父亲用军功给他做朝上爬的阶梯,还能打贺瑾的脸,两个‘妻子’都护不住,风言风语传出去,贺瑾恐怕要上吊。”
勇叔呸道:“今个我就让他少了那二两肉胡思乱想的肉。”
“少了二两肉算什么,宫里太监没少玩女人的?”阮今朝轻轻的笑了笑。
最后拿起一对白玉兰耳裆,透着阳光满意的笑了笑,“我正想着后面这一个月怎么打发时间,这不是,好玩的就来了?”
勇叔不解,“姑娘您要做什么?亲自杀她脏手,我去给你办。”
她侧着脸对镜子带着耳坠,“过些时候你就明白了,你让东雀去沈杳那里,给他递个话,让她不必担忧。”
勇叔说好,又被阮今朝叫住。
“多说一句吧,若有麻烦就让她来找我,到底远水救不了近火。”
阮今朝知道沈简定然是把这宝贝妹妹身边都围成铜墙铁壁了,到底百密必有一疏的,以防万一的好。
她替她去给父亲送军需,她好大发慈悲帮他好好护着娇滴滴的妹妹。
即便这辈子沈简真的再次投身去了李明薇麾下,其实也和她没有多大的干系了。
只要不坏她的事,不祸害谢家,不去触碰边塞战事,那将士们的命博弈,为他们派系谋好处,她都可以无视。
她不想再去沾染腌臜的朝局脏水了。
这场仗持续了两年半,追本溯源,最大的原因就是这批军需不到位的缘故,在后面一场可乘胜追击的战局后续兵力、辎重跟不上,只能打成保卫战,无法全力出击。
所以,这笔军需必须全数送到父亲手中。
阮今朝带好耳坠望着窗外檐角。
沈简,我对你从未起过真正的杀心,这辈子你千万别在这事上踩过我的底线了。
“对了。”勇叔折返回来,“沈世子让我给姑娘带句话。”
“说。”
“他说,少了一个铜板,任凭姑娘索命。”
阮今朝呸了一声,“我稀罕他的烂命。”
勇叔不解,“这人不会病死在半路了吧,你没见着,她娘送他出城,就跟送他入土似的眼泪哗哗落。”
阮今朝望着镜子中的人,伸了个懒腰,“你想多了,沈简可惜命的很。”
以前这货掐架犯病,才不管对方是敌是友,非得拽着让救命。
对,她就是那个赢了他,还得带他去看病的冤大头。
***
“少夫人。”秀儿走进了小声唤她。
阮今朝嗯了一声,“何事。”
秀儿:“娇姨娘来了,少夫人可要见见。”
阮今朝,“让她进来。”
娇娇,不对,现在已是娇姨娘了,她小跑的进来,连礼数都不顾了,“少夫人,出事了。”
“怎么了?大太太要杀你儿子了?”阮今朝惊奇,“你怎么做的说哭就哭的,还哭的满好看的,受欺负不能老哭,得打回去。”
“少夫人,昨夜二少爷醉酒回来,与妾身行完那事后,居然说了一句……”娇姨娘着实后怕,“说迟早要您在他身下求饶。”
阮今朝对她有恩,这些日子来在府邸给她许多便利,她不想怎么好的姑娘被糟践了。
“你让他来啊,看是我求饶,还是他求饶。”阮今朝不削。
“大少夫人,在京城这种地界,名声就是姑娘的命,您可不能胡来啊!”娇娇扯着她衣袖,“您总之小心在小心,莫要让二少爷欺负了。”
阮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