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躲得快,啧啧两声。
“这簪子是大内专用的,毁坏御赐物件,你倒胆大,不怕被人诟病了去。”
“十两银子一盒的胭脂你也砸,啧啧啧,太败家了。”
阮今朝三个字冷冷给他砸过去,“我高兴。”
沈简好笑,“阮大姑娘咱们讲讲道理,给侯府下帖子的可是你们,既然要坦坦荡荡两家照常来往——”
阮今朝呸了一声,打断他的狗叫,“来往?沈世子是否对来往两个字有误解,你有空在这里给我翻嘴皮子,倒是不如去给你妹妹正正名。”
“我倒是无所谓,旁人如何说我,我不大在乎,贺瑾大不了扣上上风流多情的帽子,你妹妹会被如何说,可就不一定了……”
发生何事沈简自然清楚了,也怪他太放心沈杳了,又把人都带出去办事了,疏忽了小会儿,就给钻了怎么大空子。
他郎朗道:“这不是思来想去,觉得最好的法子,就是阮大姑娘同我妹夫出去演一场恩爱戏码,这样外头什么话都呛不出来了。”
“索性看到的二人私会的不多,只能说人云亦云了,可你们二人好生出去走一圈,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他自然是想好了对策才朝这里来,贺瑾肯定是压不住更说不动这人的,没准自家妹妹都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凭什么?”阮今朝冷冷看他,“我不要。”
沈简走了过去,单手撑着梳妆台桌沿,底身轻轻笑了笑,“阮大小姐,算我求你了可行?”
他颇为无奈的笑道:“东西砸了许多,火气可消散几分了?”
“没有!”阮今朝瞪他一眼,气得拳头砸到桌前,“你笑个屁!”
沈简压平了扬起的唇角,顺着她的意思嗯了嗯,抬手替她把脸庞的发丝落到耳后,“好好好,那我给你扇扇,咱们先降降火气。”
阮今朝看他还笑得出来,恼怒的推开他,凶沈简,“你给我滚出去。”
“有什么好好说,姑娘家还是不要说这些粗鄙之言。”沈简拒绝滚。
这事怎么都要阮今朝出面才画的上圆满。
“闹也闹了,人你也打了,出去走一圈,透透气也好,对不对?”
阮今朝气得翻白眼,“你怎么养的妹妹,这种日子是她随行胡闹的?他既然不怕丢人要去找贺瑾,那就该承担下场。”
沈简讲道理,“阮大小姐,这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阮今朝恨声,撇他,“怎么,依着你的意思,还是我没把人看牢了?”
沈简耸耸肩,说良心话,“反正自我入贺府起,可没见你有丝毫作为贺瑾‘夫人’的模样,我不过午后出去半个事,没把人跟着……”
他见阮今朝打来的冰凉眼神,话头一转,放低语气,“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阮大小姐给个面子,咱们先把这事给平了。”
阮今朝仰头看他,还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哥哥呢。
她轻笑一声,倚着半边身子看他,撑着下巴笑看他,“成啊,既然沈世子担忧妹妹名声,你跪下来叫我声姑奶奶,我就去把这事平的漂漂亮亮,保君满意。”
依着她的意思——
“他们两个的确缺教训,你想让他们二人自食恶果也是应该。”沈简叹了一声,“回头我让你骂杳杳两句出气可成了?”
他慢慢说:“今日这事,估计是贺瑾后娘故意搞出来,目的就是激的你出去大闹一场。”
阮今朝别过身子冷哼,“我信你的嘴。”
屋子顿时安静下来,沈简摸了把替她梳头,弯腰提醒闹脾气的人,“外头都在议论了,今日你外租家也过来了。”
阮今朝噌的站起来,一个劲把沈简朝外头推:“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