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屋子有了火龙暖和许多,阮今朝也没让沈简去外头睡,二人同床分枕头各自盖着被褥。
床很大,两个人中间在睡下去一个都绰绰有余。
沈简睡在里头,高度紧张应付了三四天,难得睡得安稳,就被熟悉的手戳脸戳的的半醒。
熟练的把手打开,将人拽到怀中,侧身将她圈着,握住她的两只手,下巴在她脑袋找好位置。
被阮今朝愣住了下,听到头顶匀称的呼吸,默默开口,“沈简。”
无人回应。
阮今朝感觉他睡下去了,默默就要挣开。
结果被他抱得更紧。
“沈简。”阮今朝声音大了一点,抱着他的人总算是有了回应,“怎么了?”
阮今朝从他怀里跑出来,一股子正经,“我想了想,觉得这个秦宁儿不对劲……”
沈简难得睡个舒服觉,很不想理会她,“有什么明日再说。”
阮今朝摇他,“沈简,我给你说正经的。”
“明日再说。”沈简打开她手,“先睡觉。”
见男人真的不理她了,阮今朝滚回自个被窝,打了个哈欠,去会周公了。
睡得好好的沈简再次被熟悉的一巴掌拍醒。
着实窝火又无奈坐起来,再看她睡得四仰八叉,脑袋在他这里,脚都出去外头了,真的是狠狠朝她屁股一拍。
“今朝,好好睡。”
被打的人唔了一声,顿时卷成一团,滚到了床尾去。
沈简:……
这人睡觉就应该找个绳子打个死结捆起来。
想是这样想,男人还是一把将她拽了过来,塞到被褥里头,推到最外头,自个朝着里头移。
觉得距离很安全了,沈简再度闭眼。
不过片刻,阮今朝就逃离了裹着她的被褥,这一次就比较过分了,开始抢沈简的被褥了,且手脚并用。
沈简无声的叹息睁开眼,他平静的躺着,觉得老天爷是要磨砺他,今夜突然就不想睡了,他就想看看阮今朝到底要睡出个什么花来。
结果阮今朝一个翻身,脑袋落到他心口上。
沈简着实笑了,拍拍她的脸,感觉她是真的睡得安稳了,再次重重叹了口气,任劳任怨扯了被褥把二人盖住。
次日,沈简是被阮今朝闹醒的。
“别睡了,天都要亮了。”
“沈简,起来了,要开饭了。”
沈简别过头不想睁眼,“别闹。”
阮今朝把他俊脸掰过来狠狠揉了揉,话匣子打开。
“咱们继续昨夜没说完的事,我觉得秦宁儿肯定不是夏清渊的未婚妻,否则怎么会无人知晓的?”
“雍州最有名的两个商户,就是夏家和秦家,照理说应该是对立的态度,却是要联姻了,那里都透着古怪。”
“秦家没有儿子,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最有商业头脑的就是秦宁儿,按照常理,也应是找个赘婿。”
“秦家把秦宁儿嫁了,难不成白送给夏清渊家产?”
“秦宁儿若是出嫁了,对秦家而言肯定不是好事,娶这样一个妻子,对夏清渊而言可不是锦上添花。”
阮今朝喋喋不休说着自个猜想,看沈简不理会她,气得手指窜到被褥里狠掐他,“我在和你说话。”
被狠狠一掐的人嗷了一嗓子瞬间醒了过来。
“阮今朝,你疯了,我可没闹过你睡觉的!”沈简真的想一巴掌给她丢上去。
才从夏府出来,这时候夏清渊必然是按兵不动,他也有时间稍做休息。
“我有病,你对病人就这态度?你爹娘怎么教你的?”
“感情我刚刚给你说的话,你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