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你看什么呢?”
听着贺瑾的声音,沈简一把将窗户扣了起来,冷着脸,“看你的歌舞,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被凶了一嗓子的贺瑾觉得他莫名其妙,“好端端你怎么又冒火了。”
“你在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扔下去。”
贺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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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贺瑾嘴里关于阮今朝同司南关系的话,沈简从未放在过心间,自打前日窗外瞧着一眼,沈简也不由自主的开始留意。
他的确知道阮今朝把司南看的极不一样。
怎么形容呢,都说拉弓没有回头箭,司南一句话,阮今朝就能安静下来。
这群陪嫁的侍卫都是跟阮今朝一道长大的,背地里头都是称兄道弟,但一个个内心还是对阮今朝极为尊敬的。
即便是勇叔都不会轻易去碰阮今朝,唯独司南,是可以近阮今朝身的。
沈简静静的想着,就撞到司南正同客栈的掌柜的说什么话,手里还拿着个羊皮卷,末了还塞了一锭银子过去。
跟着的佟文心领神会,这几日阮今朝不理人沈简也丑着个脸,就沈杳和贺瑾成日乐得屁颠屁颠的,好像阮今朝生气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很快佟文就跑了回来,对着喝茶的沈简满脸震惊,“不好了世子爷,夫人怕是要跑路了,司南是拿着去前线的地图去问掌柜路线……”
沈简捏着茶杯的手一顿,佟文不知道脑补出了些什么,惊恐的捂脸,“这天煞的司南,看着光明磊落背地最不是玩意,居然要撺掇咱们夫人回娘家,不对,是回阮元帅那头告咱们黑状,这万一真给跑了,责任不都是咱们侯府来担着了?”
“到时圣上震怒就大事不妙,阮元帅听闻最是疼惜夫人的,这若是看夫人去找他了,估计都不让她回京城了,世子爷,您快想想办法吧!”
佟文急的在屋子里头徘徊。
“世子爷,您在不想想法子,司南就带着怎么夫人私奔了,还有哪些侍卫,各个都是滑头,指不定还要污蔑咱们侯府呢!”
“你急什么?”沈简将茶盏重重放在桌案上,“你当赐婚是儿戏?”
“儿戏?夫人天不怕地不怕的,这都甩了您几日黑脸了,摆明了就是要自个过的架势,小的还重金打听到了,司南可是和夫人正正经经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不就是戏折子里头的青梅竹马吗?”
“阮元帅也是够狠的啊,居然还给夫人准备了个情郎偷偷放在身边,这绿谁呢!”
佟文见沈简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世子爷,您可得醒醒神啊,要是夫人真给跑了,咱们不就鸡飞蛋打了?”
“又不是我夫人跑了。”沈简别过头。
佟文不可思议的啊了一声,“这有什么区别啊,夫人要是偷偷跑了,圣上一查,就会觉得是您动手的,弄不好还会以为是您在路上把人给杀了,就是为了给二姑娘挪地方呢!”
“我看你适合去写戏本子。”沈简站了起来,“重金?你又去给谁撒钱了?”
“勇叔啊,勇叔最实诚了,要么不说,说了肯定是实话!”佟文沾沾自喜,“而且勇叔说了,今个夫人跟着司南去逛街,还给二姑娘买了首饰,估计没有多生气了,今个晚上——”
佟文说着呀了一声,“可不得了了,咱们今晚上不是要去放河灯吗,世子爷,指不定司南就是要今夜带着咱们夫人私奔呢!”
“咱们?”沈简扇子敲他脑袋,“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意思差不多,反正夫人和您也是一条船的人。”佟文嘀咕,“夫人怎么生气不也是您的手笔,分明说两句软话就好了,还让司南给见缝插针了进去……”
“我看你今年的月例都别想要了。”沈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