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看着他,耿耿于怀,“十三把,我连着输了十三把,你爹爹还让我,还许我悔棋,还,看我要输了帮我下,太气人了。”
“好了好了。”沈简把她抱着,“哭哭哭,有什么可哭的,你已经很厉害了……”
他前世被阮今朝下得都想抹脖子算了,还不是自个想开,安慰自个就当陪她打发时间了。
越哄越哭的阮今朝靠着他怀里越想越气,“十三把,十三把,我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想了。”沈简轻轻抚着她的背脊。
真的是,比阮贤死的时候都哭的惨烈。
“好了,不哭了好不好?”
“十三把,十三把……”
沈简干脆不说话了,静静的抱着姑娘。
他本以为这人气一下就好了,谁知道晚饭都没吃,就一直在帐里头发脾气。
沈霁也是个实诚的,八成是阮今朝让他不要放水一滴水都不要放,而后完美的自取灭亡了。
耐心哄了半个时辰,抽抽搭搭的人慢慢缓了下来。
看仰头望着他的人,沈简摸摸她的脸颊给她抹干净泪痕,“多大的事,犯得着哭哭啼啼的?”
换来的是姑娘哼了一声,在他衣领又擦眼泪又擦鼻涕。
“好了,不哭了。”沈简道:“可饿了?”
阮今朝点点头,“有点。”
“我去让勇叔给你弄点吃点。”沈简起身,“哭归哭,饭还是要吃的。”
外面候着的勇叔早就把吃的预备好了,听沈简说阮今朝饿了,赶紧把饺子递过去,“你受累,陪着她吃了再走吧。”
“她不吃这个。”沈简摇头,“她说她要吃鱼汤。”
卖力和面的司南啊了一声,擀面杖一砸。
“见天惯得她了,你问她要不要吃耳巴子,我给她几个又大又响的,晚上说的字正腔圆要吃饺子,现在要吃鱼汤,我去河里给她端点鱼的洗澡水你问她要不要,来京城越发会折腾人,非逼我锤她顿舒服的!”
贺瑾抓住机会,“东雀,我们去给阮姐抓鱼怎么样!”
东雀什么都行,乐呵呵点头,“走啊走啊,今个夜宵咱们烤鱼吧!”
传了话的沈简进去,看眼巴巴望着她的阮今朝,坐下来道:“之前父亲给你那根簪子你给我看看呢?”
阮今朝起身去梳妆台开了盒子拿过来给他,问,“怎么了?”
沈简微微看了一眼,“这根不能给你,是我外祖母留给我母亲的,父亲大抵是不知道,随意从母亲妆奁盒子摸来给你的。”
阮今朝疑惑:“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就是觉得眼熟,又没想想起来。”沈简将她扯到膝头坐着,从袖中摸出个盒子。
“用这根给你换好不好?”沈简打开盒子,里面也是根象牙小簪花,但精致小巧许多。
阮今朝拿着转了转,“你不是说不能带吗?”
沈简拿过来给她落到发髻上,“你就说喜不喜欢,要不要就成。”
“喜欢的。”阮今朝抬手摸着,略带了一些些嫌弃,“不过好小啊,你换也拿个差不多的来啊。”
沈简看她,“你不要就还给我。”
阮今朝:“我要的。”看着就比沈霁送她的贵点还精致,小是小了点,可是更漂亮啊。
“喜欢就带着玩。”沈简摸摸她的脸,“谁敢说你的,若有人说,就说是我给你的,我个堂堂世子,若是连个象牙簪子都不能送姑娘了,也不用在京城混了。”
阮今朝看他,眨眨眼,“沈简,你是来哄我的吗?”
沈简好笑,“那我是来找你换簪子行了吧。”
阮今朝目送他出去,勇叔就端着饺子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