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简气得一嗓子起来,“阮今朝!”
阮今朝窗户一关跑的飞快,沈简边追边吼,“把那狗给我带回去,不然我肯定给你炖了!”
人是追不到了,站在屋檐之下,沈简吹着冷风依旧没把怒火平息下去,着实气得半死间。
忽而就见一条小狗窜到跟前。
黄沙一把将狗抓着,哎哟喂了一声,“你不要乱跑啊。”他看沈简,“世子爷,您看你多逗狗喜欢。”
沈简拧眉,当即找到宣泄口,“你不会夸人就闭嘴,你是闲得慌,还是我给你开的月例太高你没地方用了,怎么,小胖给你托梦要个玩伴了?”
佟文这时也把熬好的药端过来,黄沙拎着狗看他:“司南让我带给你的。”
佟文很意外的走过来,黄沙拎着狗脖子提到他眼前,“你不要,我就送到后头去当看门狗了。”
佟文就看沈简,“我想要。”
沈简觉得这院子没一个他的人了,吃着他的钱,干的都是阮今朝的事,他气得不成,“狗和我你选一个。”
佟文跟着进去,“二姑娘都有一只狗,我也想要。”
沈简看她,他现在严肃怀疑,阮今朝就是为了让沈杳顺顺当当把狗留下,才又搞了一只送来,这阮今朝,聪明才智都用他身上了。
沈简问拎壶倒茶,握住茶盏小抿半口,“你不是不想理司南了吗?”
那天他睁眼,佟文就气得发狠,说这辈子都不想理司南了,问发生何事又不说。
“和狗又没有关系。”佟文觉得沈杳那狗特别乖,阮今朝抱过来就想要了。
她见沈简似不答允,立刻哼了一声,“不行就算了,对,反正我也不是你亲妹妹,一条狗就把你看清楚了。”
沈简:……
两个妹妹,一个天天卖他,一个为了条狗也不亲了。
他好笑,“我认真的,你就把你这气死人劲拿去对司南,我就看你们两个谁把谁先气死。”沈简别过身,难得在多言,“玩你的狗去。”
他得好好平复下今日受到的刺激。
***
是夜,御书房之中。
李芳看着喝着清粥的李玕璋,小声进言,“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
李玕璋头疼的厉害,“这几个崽子,我是打要留着气力,骂他们一个比一个会回嘴。”
他又问:“可去传旨了?”
李芳拱手,“未曾。”
“去吧,今朝这孩子也该想父亲了,为难她从未和那头联系过了,借着这个由头把阮贤传召回来,父女小聚见见也好,也没什么可诟病的地方。”
李玕璋慢慢悠悠喝着清粥,“阮贤去贺家坐坐总是好的,臣子后宅家事朕不好插手,司南那性子,看着万事与我无关,内里估计是个雷霆手段,要么不出手,真的出手,估计贺家就没了。”
提着司南,李芳顺势问,“陛下可是想给阮少帅指婚了?”
李玕璋白李芳:“你个老东西是觉得现在不够热闹?”
他道:“这小子承载着史阮两家的血脉,不能轻易动,日后若是有喜欢的姑娘,朕与他赐婚便是。”
说着,李玕璋放下碗,“十一呢,可过来了?”
李芳欲言又止。
“说吧,这小子现在脾气朕还不清楚,是不是传旨的小太监王府门都没进去?”
李芳失笑,“陛下圣明。”
李玕璋提着李明薇,几乎肉眼可见的苍老了下去,“你说,他是不是恨极了朕……”
他以拳抵额,“追封他母妃为皇后,他就要面临刀枪剑戟,现在册他为太子,纵横史书,太子就是个不祥之位,有几个帝王,是以东宫储君的身份登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