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厉沉思片刻,拿着帕子擦了擦嘴,“把关于淑妃死查到东西都给我送来,过些日子我亲自去查,这件事我亲自来办,你们不必在插手。”
金狼进言:“殿下,您若是亲自去查,恐怕是会让人起疑的。”
穆厉摆摆手,“春闱时我在动身,眼睛自然不会那么多,再则还有穆平在,对了,那小子呢,还鬼叫呢?”
也不知阮今朝把他怎么了,回来就疯疯癫癫说看到鬼了。
到死不活的送回去,倒是给他惹不必要的麻烦。
金狼就道:“正常点了,要给殿下叫过来吗。”
穆厉咳嗽两声,“不必,把他给我看紧,只要敢闹直接断腿,再闹毒哑。”
***
晚间。
阮贤回到贺府,阮今朝在门口早等着他了,见他回来忙上去迎接。
阮贤看着闺女,真的觉得自己来京城就是历劫的。
就两天,他都经历了些什么啊,都能回去吹一辈子了。
父女才过垂花门,王氏声调传来,“亲家老爷。”
阮今朝挽着阮贤胳膊,“爹爹,哥还等着咱们去吃饭呢,勇叔做了饺子,再不去都凉了。”
王氏料定阮今朝不敢把贺家的事情告诉阮贤,当即道:“到底是一家人,亲家公还是同我去见见老太太吧。”
把阮贤给拿捏住了,阮今朝又算个什么呢。
且,王氏看着阮贤就是个老实憨厚的模样,心中还有两份看不起,“亲家老爷,别让老太太等久了。”
听着这话,阮贤点点头,“是该见见的,都见见吧。”、
“爹爹!”阮今朝抓着阮贤的衣袖,“哥还等着你的。”
“不差这会儿,走吧,咱们一道。”阮贤反拉住闺女的手。
后院正堂阮家女眷都到齐了,阮今朝抱着手翘着腿,美艳的脸上透着不耐烦,就看王氏要玩什么鬼出来。
阮老太太开口寒暄了两句,就道:“亲家老爷,这是我家六姑娘,贺文,字写得可好了。”
贺文是白氏的嫡次女,她娇滴滴上前给阮贤招呼。
阮今朝给父亲咬耳朵,“她喜欢司南,不对,他看上司南少帅的身份了。”
阮贤哦了一声,看着贺文,“我这人有话都直说,你在喜欢我儿子的人里头,是我见过最丑的,字写得好不好有什么用呢,这玩意儿都能熟能生巧的,伯父也不是以长相论人的,但是,闺女,你这模样,司南是真的门都带不出。”
阮今朝很认同吗,贺家除开贺瑾意外,真的一个比一个歪瓜裂枣。
贺文脸色僵硬。
白氏维护女儿,“亲家老爷,您这是怎么说话的!”
阮贤目光落到白氏脸色,乐呵呵一笑,“我正巧得了个东西,二太太看看吧。”
说着,阮贤从怀中摸出个包着漂漂亮亮的东西,起身道:“几位都有份的。”
阮老太太、王氏、白氏手中拿着阮贤给来的信函。
白氏看完后,脸色骤然一变。
居然是一封抓住她娘家人动了开采私盐的证据。
阮贤看白氏,“此前军营周围有人低价出盐,和官盐差别太大了,我一下就看出来,你们也是不小心,直接就打着襄王的名义做事。”
“您啊,一看就不怎么出门,也不看邸报,三年前苏州盐井一案,就是襄王主审的,全部斩监候呢,朝中五品官员,都是要写篇心得上呈御案的。”
白氏脸色惨白,阮贤安慰她,“没事,你不要害怕,我就当不知道,不过襄王那头就不一定了,断臂自保没准是可能的。”
阮贤又看王氏,“我这次回来,刚刚好歇脚的驿站,就是您娘家贬谪的地方,你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