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翻过我东西吗?”阮今朝走了出去,“槐嬷嬷是你替我收拾过书桌吗?”
槐嬷嬷摇头,“老身并未动过夫人的物件。”她虽贴|身照顾阮今朝起居,但房中的物件都不会去碰的。
司南蹲在屋檐横座给小胖理着毛,嫌弃的说风凉话,“你惯是个没收拾的,自个弄丢了就知道怪旁人。”
贺瑾正和东雀过招呢,见阮今朝一副上火模样,“什么找不着了?可是要找那支攒珠簪子,你不是把珠花弄丢了吗,我请匠人给你修补了。”
“不是,我信呢,就我书桌抽屉账本压着的信函呢?”阮今朝看司南、贺瑾,“你们谁动了。”
她的机密文书就这两个人敢去拿的,且院子都是她极信任的人,哪怕信长了翅膀飞出去,也能给抓回来。
司南白他一眼,“你别屎盆子漫天撒,老子可没碰过。”
贺瑾也摆手,“我动过都会告诉你的。”
他随即目光落到小胖身上,迟疑片刻,“不会是小胖给你弄丢了吧,它最近可弄坏了好些账本的。”
阮今朝的屋子,小胖是随便进去溜达的,时不时也要弄坏些物件。
见主人目光打过来,小胖没一点犹豫张开翅膀就要跑。
“该死的东西,是不是你给我弄毁了!”阮今朝扑上去。
小胖飞得快,只被揪下来两根毛。
阮今朝一嗓子咆哮,“我弄死你,上次你把佟文,从李明薇书房摸出的信函弄没得稀巴烂,我没让你变成烤鸟就是我的错!”
司南被她吓了个好,看扑腾飞走的小胖,“自个没收拾还怪鸟了,它最开始啃账本我就让你揍它顿实在的,你非说它会看书了,自作孽。”
阮今朝气得跺脚,指着司南,“你闭嘴,不然我揍你了!”
倒是槐嬷嬷道:“夫人,会不会是谁偷了?”
“谁敢偷我的东西?院子往来的都是自己人!”阮今朝叉腰看飞走的小胖,啐道:“你有本事就别给我回来,我不扒光你的毛,我是你孙子!”
阮今朝气得天灵盖都在疼,看司南,“你再去程国行宫给我偷。”
司南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姑奶奶,你当我是神仙,现在穆厉被禁足,外头都是禁军的人,我怕是才翻进去,穆厉就来收我命了,我打不过他。”
阮今朝气急败坏踹他,“罢了,我写封手书,你给沈简送去,都是做哥哥的,怎么你什么都不能替我这个妹妹做。”
“那还都是做妹妹的,别人家妹妹乖得厉害,看看你,看着坨屎都要上去瞧瞧,我但凡知道摊上你这个妹妹,绝对不进你家族谱,和你名字呆一块,我都觉得丢人。”
“我打死你!”
“嚯哟,当我不敢打死你了!”
勇叔:……
***
又半个月,阮今朝进宫给太后请安后,就去柔妃宫里看李明启。
还未走到书房,就听着李明启气死人的声音传出来,外加沈简暴跳如雷,声音都调高了,“谁告诉你这样处理政务的!”
阮今朝听着沈简撕心裂肺的声音,深深同情了他一下,每次都说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当个好亲切和蔼的好夫子,次次被李明启气得吃不下饭。
“我自己想的啊,既然是我处理,那就是按照我的意思来啊,过程不重要,结果是我和你们都想要的就行了。”
沈简听着这句话,觉得不打不行了,挽起衣袖目光四处摸寻戒尺。
李明启不淡定了,跳起来开始跑,“你怎么现在老打人,你觉得我没道理,你好好说啊,我尊师重道你也不能不要脸啊,你在这样我还手了。”
沈简拿着戒尺围着桌子抓他,“你给我过来,做什么都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