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娘这半个月没一天顺心,沈飞花天天被禁足,莫说府门,连着院子门都出不来,又被沈杳言语讥讽侮辱,那该死的鹰天天去沈飞花屋顶跳大神,还都是大半夜去跳。
还有那叫富贵的狗,她让沈飞花直接打死,结果富贵见着扫帚害怕,掉转头去把有钱叫来当帮手。
有钱的战斗力一骑绝尘,一天咬伤了五个沈飞花院子的人后,侯府奴仆看着它都绕道走。
她去告诉沈霁,沈霁就一句沈简觉得它很乖,还给有钱打了个金项圈,正面写着名沈有钱,背面写着安阳侯府十安院,小衣裳亮晃晃还绣着安阳侯府的侯府印。
月姨娘就想起以前沈杳被沈飞花欺负的时候,也是哭兮兮去十安院,跟着佟文就杀出来给她找场子。
沈飞花和沈安都是被佟文揍过,甚至抢过东西的,她告诉沈霁,偏偏沈霁只是说,佟文身价很高,让她看着绕边走。
月姨娘的嘴上燎泡就没好过,痛的她抓心挠肺,丫鬟给她布菜,忧心忡忡,“姨娘,您可得想想法子啊,不然日后那贱蹄子入了侯府,您怎么办啊?”
以前这侯府后宅都是看着月姨娘行事,她这做丫鬟也有面子,如今阮今朝才来半个月,风向全部变去十安院了,沈简此前对后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阮今朝就恨不得把后宅翻个天。
前两日拿着球逗狗,不小心砸到了沈老太太,沈老太太不怒反气,还让人把那处圈起来,以后专门给两只狗撒丫子玩。
月姨娘火气大,嘴里吃什么都没味道,一拍桌子,“如今飞花被禁足,沈安我又见不到,侯爷只要扯着沈简那病秧子都是给我打太极,等着吧,等这个贱蹄子——”
外面婆子进来,“姨娘,夫人来了,阮今朝来了。”
月姨娘听着阮今朝来了,气得手里的筷子都要捏断了,心道这个贱蹄子又来做什么!依旧嘴上含笑,起身出去。
阮今朝眼神都不给她,抬手一挥,大步朝里,“不必多礼,我听下头人说,最近姨娘吃的不好,因此特意给你弄了些菜来。”
丫鬟觉得阮今朝太无礼,“夫人,这好歹是姨娘的院子。”
阮今朝怼那丫鬟,“人家的贵妾要么是耕读之家的闺女,要么就是商贾人家的嫡次女,庶长女,或者陛下、皇子、王爷相赠。”
“你这主子不过是肚子出来两个庶出儿女,才勉强得了个贵妾名号,是有什么我很惹不起的靠山吗?这大宜还有我惹不起人了?你说来听听,明个我就惹给你看看。”
“记清楚,我脚底的地皮姓沈,可不是你主子自个的,我要高兴,明个我就给你姨娘换去柴房住着。”
阮今朝看那丫鬟要气死的表情,冷哼一声,“不服,不服就死去,下辈子投个好胎再来当护主的好丫鬟。”
阮今朝示意跟来的人把桌子上的菜都撤下,将她带来的摆上。
她看进来的月姨娘,“怎么了,坐啊,我又没让你站着,不过你喜欢也可以站着,我无所谓的。”
月姨娘道:“妾身只是思念四少爷,因此吃不下饭,劳烦夫人挂心了。”自打沈安回来,她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见不到人。
阮今朝看着新染的指甲,觉得沈杳这丫头手艺越发的好了,轻轻笑道:“怎么会呢,我又没有禁足四少爷,也没圈禁姨娘,这话传出去,倒是显得侯府刻薄了。”
月姨娘几乎窒息,她内心疯狂咆哮:因为你这个小贱蹄子不许我们母子团聚。
她去找沈安的路上总是会出点意外,沈安又被佟文弄得风寒,她光是听着小厮来说,偏偏见不到,着实煎熬。
她这辈子所有的指望都在沈安身上了,只要沈简死了,安阳侯府都是她的了。
偏偏杀出个阮今朝,分明现在都还是贺瑾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