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十日过去,边塞秋日一闪而过,漫长的冬季悄悄接近,阮今朝正帮着谢婉弄着棉线给阮线和司南做衣裳。
听着婆子说沈简来了,阮今朝当即道:“不见,把他给我轰走。”
婆子局促了下,这如今都是这那位谪仙公子哥是阮今朝将来的姑爷了,这突然把人轰走,那不能够吧,婆子目光去看谢婉。
谢婉见女儿抿唇低头弄着手里的棉线,摆摆手:“让玉安在前厅等等我。”
见人走了,她看闺女,柔声细语询问,“你同玉安吵架了?”
阮今朝闷闷的没说话,感觉谢婉凑近两份,喃喃低语,“娘,我现在不想嫁给他了。”
谢婉没料到女儿会说出这种话,怔了下,“玉玉,这可不能胡闹的,玉安千里迢迢,拖着病体陪着你来省亲,你怎么能如此说话的?”
她看得出闺女是很喜欢这个世子爷的。阮今朝在沈简跟前是会做出两份小女儿的娇羞的。
阮今朝抿唇,和母亲告状,“他撒谎,骗了我两年,他最开始是怜悯我罢了,他对我的喜欢,是从怜悯开始的。”
说着,她就抱着谢婉的膝头,“只有娘、爹爹、哥是全心全意对我好,我不想跟着沈简回京城。”
谢婉俯身摸着闺女的脑袋,笑了笑,“玉玉,那我们再想想好不好?你看玉安知道你生气了,这不是上赶着来给你赔罪了?”
阮今朝不说话,低着头手指挽着棉线。
谢婉见此,就知阮今朝是自个心里那关过不去。
“玉玉,这样好不好,你若暂时不想见他,娘去告诉他,至于这婚事,娘先去告诉玉安,家里舍不得你,婚事想后面在说,这样你还有回旋的余地。”
“娘不知道你和玉安都发生了什么,娘看的出来,玉安现在是非常非常喜欢你的。”
她看阮今朝抬起头委屈的样子,刮她鼻尖,“当然了,你和你哥哥永远都是娘的心头肉,你若真的不想嫁她,娘给你找更好的,我们一家人安安稳稳在北地过日子。”
她哪里舍得闺女远嫁的,私心自然是希望女儿在眼皮子底下,好在京城还有谢家,阮今朝即便过门受了委屈,也有靠山,日后每年阮贤回京,她也跟着去,也能见着的。
阮今朝见谢婉起身,拉着她的手,很是感激,“娘,谢谢你,我现在真的很不想见到他。”
阮今朝翻墙溜去找露黛尔,却是才出胡同,就见沈简正站在中间等着她。
沈简脸色有点苍白,咳嗽两声,见阮今朝调头就走,“今朝,我想问问你这桩案子。”
阮今朝不理会,沈简开口:“军火。”
阮今朝瞬间回头,蹙眉露出戒备的目光,“你来北地到底是要做什么?”
见和沈简一道进来的阮今朝,谢婉只觉莫名,看两个脸色都不好,她便是起身走了出去,吩咐人去找大夫过来,将屋子留给了二人。
阮今朝随意坐下,撑着额头不想看他。
“你前世是怎么了解这桩案子的,可有深查下去?”
“前世发生这案子时,我已家破人亡。”阮今朝慢慢说,“你若要问军营的事,还是去找司南的好,他公私分的清楚。”
阮今朝摁了摁眉,“还有一事,司南和佟文前世已是死别,我前世虽不知佟文身份,但司南言语之中,是很喜欢佟文的,你若疼惜她,就不要因我强迫她不嫁司南。”
沈简走过去,别过头以拳抵唇咳嗽两声,“我自然分的清楚,前世佟文曾告诉过我,她有喜欢的男子,只是不知这男子是不是喜欢他,想要去问问再来告诉她,我只是庆幸当时我察觉有危险,将她送走了,既这人是司南,我自会成全。”
所以,前世只有佟文一个人孤独的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