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伐之意一触即发,宴会顿时僵的噤若寒蝉,所有人都注视指剑二人。
谢宏言剑指在地,嘴角抿着丝丝的笑意,鲁锵剑指其面,煞气裹身。
京城谁不知谢家大公子儒雅温和,何时同人动过手?此前让人不忍直视的干架,就是带着两个弟弟打贺瑢,结果反被揍了个好。
分明就是个只拿得动笔杆子的文弱书生,即便会两招,哪里能同战场厮杀过的军士比拟呢。
鲁锵摆明滋事,酒气上脑又被撺了怒意,若是伤了谢家这金疙瘩,怕是祸及家中所有为官的男子。
忽有调笑声响起,“有趣,既是比武助兴,不若有点彩头的好,陛下觉得呢?”
穆厉坐在上首,轻轻拍着手,望着底下剑拔弩张的人,“本宫身边也有剑术不错的,不若一会儿挑挑赢家,也给大家当个下酒乐子。”
说着,他看向李玕璋,“陛下以为呢?”
李玕璋听着他想要去打架了,当即拂袖,绝不配合。
“好了好了,都喝懵了,好生个宴会非得见个血才舒坦,还不把人都带下去醒醒酒,杂耍班子呢,不是喜欢热闹吗?”
让穆厉去打架,这人次次春猎冬猎动起手不见血不痛快,鲁锵是编去司南麾下的小将,谢宏言是谢家穷尽心力的杰作,不管谁最后和穆厉打起来,他都头大。
再则明年开春穆厉就要归程,这个节骨眼,顺着他好些。
穆厉露出失望的眼神,幽幽叹息,“陛下好没趣……”
李玕璋干笑了两声,你要觉得有趣,谢修翰又要来鬼吼鬼叫了。
李明薇见端着酒盏敬李玕璋的人,垂眸轻笑了两下。
看来,这还真是上心了。
掐准时辰,李玕璋就起身先一步离席了,他这个九五之尊在,底下人总是玩的不痛快,得识趣些,为了避免多出意外,他倒是把不情不愿的李明启扯着走了。
如今伴驾的是柔妃,被李明启前几日吓得至今都没好。
见人走了,穆厉对上李明薇一直促狭带笑的神情,“有何指教?”
“太子殿下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李明薇摇着酒盏,轻笑,“交情一场买你个底,他不是你玩的起的,他是阮今朝要叫一声表哥的人,能纯善多少。”
阮今朝若是土匪,谢宏言就是个恶鬼。
谢宏言出了营帐,就见候着他的阮今朝,示意两个弟弟回去,迎上去,温柔含笑,“表妹有什么要帮忙的?”
“没有要帮忙的,就不能找表哥说说话?”阮今朝仰头看他,“到不知大表哥酒量怎么好。”
“酒好自然多喝两杯,我见今日沈简也饮了不少。”谢宏言超前走,“走吧,我送你回帐。”
阮今朝看他,下意思开口,“表哥,我说话不喜拐弯抹角,有什么表妹能帮你的,尽管直言。”
谢宏言不解,随即好笑,“你这话,我到觉得你是要背着沈简干个极大的事,拖着我下水了?”
阮今朝脚步一转,“今日表哥饮的多,我送表哥回去吧。”
“怎么,害怕那鲁锵报复我?”
阮今朝笑笑,“他酒醒了恐怕能吓哭,懊悔自个今夜的鲁莽,你手中的扇子打哪里来的?”
“沈简给的,你不是知道吗?”谢宏言听他这一问,才细细看了眼,瞬间明白,“原来是替你夫君要扇面的,来,物归原主。”
阮今朝直视他,“我的意思是,表哥拿错了东西,若是有人冒来找你,务必周旋小心。”
谢宏言顿明白,知道是无意入了什么瓮中局,“表妹的能耐,不会让这人跟着我回京吧,那这归途就拜托表妹照拂了。”
将人送走回帐,勇叔就说:“已有人先我们过去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