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厉路上的意外被扣上了突发喘疾放出去,勉强将朝野上下安抚住,沈简和李明薇明面都是极其慎重对待,吩咐人出去秘密找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而后,转过身就派心腹去确定谢宏言不在南直隶,说要派出去寻找的人都没下文,全部撂挑子不管了。
这种时候派人去找,才是最会把穆厉搞死的,眼下谢宏言绝对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说句过分,没准去的程国人谢宏言都要信任两份,大宜人追过去,他怕是要搞个绝的出来。
但二人都是非常坚信,谢宏言的目的只是送穆厉回程,除此之外再无他想。
不,估计是一脚把他踹出大宜边塞,砸他点赶路钱就回来。
阮宅之中,回来的司南见来迎他的阮贤,直接嫌弃的推开,疾步朝着里头走,见着在前厅屋檐下静静站着看他的谢婉,含笑道:“母亲,我给您带了些滋补的东西回来。”
谢婉看他手掌裹着纱布,目光一紧,“你手怎么了?不是说去看看辎重吗?怎么又受伤了,严不严重?你都是要当夫君的人,跟着就是当爹爹了,怎么还马马虎虎的?”
“无碍,和东雀打着玩弄的,他小子咬了我一口,回头我把他牙掰了。”
谢婉笑笑,“你怎么受伤都是和东雀打的?”
司南也笑笑,扶着谢婉进去。
他听着京城传书说的谢婉有孕,不是佟文和云鹤按着,都恨不得飞回来了。
“程然驰他们家的医术是拿着沈简小命练出来的,说的是小公子必然是小公子。”
谢婉落座,要去抓司南的手来看,司南躲开给她斟茶递过去,“家里书信来的时候,我一看说的您有孕了,我就在想,要是再来个今朝,北地又来个不省心的。”
谢婉捧着茶盏好笑,“今朝亏得今日没回来,不然听着你这话,你们两个又得把这屋打砸的干净。”
“她要是敢回来闹事,我打的她沈简都认不出来。”司南对着下人吩咐,“去给阮今朝传话,没事少给我回来闹腾,闹着母亲我脑袋给她碎了。”
他看着谢婉的小月复,弯腰目光认真,语气虔诚极了,“哥哥给你守着阮家军,日后你来接替保证什么难度都没有,那些老顽固哥哥都给你摆平!”
他是真的高兴,阮贤和他一直都在前线,阮今朝也就出了意外,在家里躺着的时候算是陪着谢婉。
谢婉太孤单了,一个人留在小院子里头,如今有个娃娃陪着她了,他很高兴。
他看谢婉,目光带着憧憬和喜悦,“等着日后小佟过门了,还能给他生个小侄儿或者小侄女一道玩呢,到时候母亲就有的头疼了。”
外头东雀一堆人都跑进来,手里抱着给谢婉买的物件。
就听司南道:“谁敢吵着母亲肚里头的小少帅,就给我去安阳侯府呆着。”
东雀几个都是只认司南不认少帅头衔,这句话他们都没一个人朝着心里走,几个大老爷们亮着眼睛看还没出世的小公子。
“太太,他现在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太太,他叫我是叫哥哥还是叔叔啊!”
东雀哈哈笑,“肯定是叫哥哥啊!”
司南瞪闹腾的人,“小声些,走路都给我轻着点,告诉那几个喜欢爬树翻墙的崽子,都给我规规矩矩走正门,惊了母亲的肚子,我亲自收拾他们。”
司南说完这些话,就走了出去,见阮贤看着他,手臂耷拉在阮贤肩头,带着他朝一边走。
他朗笑,“以后咱们父子在前头打仗就不必担忧母亲,你别多想,难不成我不是少帅了,就您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阮贤没说话,司南摇摇他肩膀,“爹你这样不说话,岂不是离间我和母亲的情分了,我不在乎少帅不少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