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贵妃就没想过会有人敢下她的脸,看谢宏言还敢啐她,当即就要扬手给他一巴掌。
穆平把母妃死死抱着,按着她的手,“冷静冷静。”谢宏言是要还手的,这人真的要还手的。
“我有辱斯文?”琼贵妃厉声,指着谢宏言面门,“你,竖子无礼!”
谢宏言气得呀了一嗓子,“今天我还真是要把读的都先还给我祖父会儿,好好教你怎么说话了!”
琼贵妃把碍事的穆平推开,“我今日要教教你这黄口小儿尊卑,在我儿子府邸和我猴子称王!”
穆厉把谢宏言拽着,谢宏言手脚被控制着,嘴还是利索无比,“你也知道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你这猴王挺厉害!从昨个闹到今日!上蹿下跳找桃吃呢!”
穆厉抱着气上头的谢宏言,和琼贵妃道:“母妃,瓷兰年纪小不懂事,您大气些,别和他计较。”
谢宏言怒瞪骂他的穆厉,“我不懂事?我年纪小?你光屁股跑的时候,我都在背诗了!”
琼贵妃推开牛皮糖的穆平,气得指穆厉,“我大气些?穆三郎!你还真是被这狐狸精眯了眼!”
“狐狸精骂谁呢!我看你是穆厉他老娘嘴里积德,你还先嘴上没把门了?我狐狸精,那你呢,狐狸精里的狐狸精!以色侍君!”
“我以色侍君长长久久,还有三个子息,你,等着色衰爱弛沿街讨口去吧!”
“你这嘴怎么比阮今朝和沈简加起来都欠!我非给你缝起来!”
“不舒服了,实话人听着都不舒服,人都是不爱听实话的。”
“丑八怪,你脸皮都松了,还装大姑娘!”
“狐狸精我扒了你皮!”
“你才狐狸精!”
场面再度激烈起来,到底不是撕扯,两个人似乎都想用手里东西砸死对方,嘴里一个比一个呛。
穆平将穆厉拽到旁边,要是一国储君被砸死了,今儿这事就捅破天了,他诶了一声,啧啧喃喃,“天爷哟,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琼贵妃投壶厉害,砸人一砸一个准,谢宏言这等身份的人,气急也是砸物敲人,两个都砸的准。
几个被砸出血的仆从都不敢在贸然上前了。
砸的如火如荼之时,谢宏言脚滑朝后一摔,穆厉伸手没将人抓着,眼睁睁看他朝后栽下去。
却是突起了一声娘喂。
穆厉和穆平看着被谢宏言压着的人,真的是表情吃屎般的难以言喻。
程帝专门退了早朝时辰,来看看穆厉被琼贵妃折腾成什么模样,这储君要是疯了就是大事了,入门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人给做了人肉垫子。
谢宏言听着这声也慌忙起身,看给他做人肉垫的小胖墩,很是抱歉,“这位公公对不住对不住。”
程帝:????
他左右瞧了瞧,确定跟前这位如兰似玉的贵公子,嘴里说的公公是指的他。
穆厉听着这声公公都想直接厥死过去算了。
程帝素日穿的平常,又是悄咪咪来东宫,更是穿的简单。
程帝自个爬起来抖了抖衣摆,看被砸的稀巴烂的屋子,目光落到琼贵妃脸上,忽见他妆发不对劲,急忙过去,“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琼贵妃指谢宏言,“发生何事?这位与我动手,我正欲要他的手!”
程帝目光落到谢宏言脸上,穆厉上前阻挡程帝的目光,将人护在后面。
程帝眯眼认人,“这位公子,我怎么从未见过?”
琼贵妃火气正旺,声音都尖细几分,“你自然没见过,他是大宜首辅的嫡长孙,太子的金屋蛋,如今正得宠呢!”
程帝肉脸一抖,眼睛都彻底瞪大,失声:“什么?大宜的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