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望着绯红色的门,倒是还没有进去,穆厉身边的侍卫就发现了阮今朝的存在,以为她是来砸场子的,各个拎刀拔剑,却见她不说话也不动手,僵持之下回去禀告。
穆厉撑着脑袋才要睡下去,听完侍卫的话,冷哼一声,“那就让她站着,我看是今年这风不够大,吹不飞她,她病着比康健着让人安心。”
谢宏言弄着衣摆起身,“今朝应是来寻我的,我去看看她,你不要跟过来。”
阮今朝和穆厉两个人性子特别像,都是死不让人,没理不怂,有理摁死你,次次对上,都能电闪雷鸣的动刀动口。
他看穆厉,“借你这地方招待下我表妹,你应该没意见吧。”
穆厉颔首,“原本明日也该招待,却被禁了足,去吧,给阮今朝那妮子说清楚,敢在我这里砸东西,我是要让她赔钱的。”
“她怎么乖巧,你就不能让让她?”
穆厉目光复杂,“我是不知道你们谢家是被阮今朝下了什么药,她要是乖巧,那我就是纯善了。”
谢宏言含笑,“你也很好的。”
穆厉好笑,“去招待你的表妹吧。”
阮今朝站在东宫对面的小屋檐下,思绪万千复杂,想进去害怕,走了又不甘心,见身边盯梢的人,她狠狠咬牙。
听着门开的声音,就见个熟悉身影走了出来。
“表哥……”
她迎过去,一时无言。
谢宏言还是一贯的柔和笑意对着她,“怎么不进来呢?程国冬日虽无雪,也很冷的。”
他将小坎肩给她披上,“来,有什么我们进去说,你若冻着了,我就是罪人了。”
“表哥。”阮今朝反握住他的手,下意思开口,“我不会害你的。”
谢宏言不解其意,还是点点头,温声说:“我当然知道表妹不会害我。”
阮今朝看他,目光闪动,一字字道:“表哥,穆厉不是你的良人,他不值得。”
葫芦听阮今朝这话,当即怼了过去,“嘿哟喂,沈夫人你过激了不是,在我家地盘说我主子不好,你当我们打不过你,咱们有的是人!”
谢宏言板着脸说葫芦,“不可以这样说人,你同今朝较真做什么,她还是个小姑娘,说话直接干脆了些,你与她较真什么?”
葫芦不情不愿别过脸。
谢宏言看阮今朝倔强的模样,主动拉着她的手穿过自己的臂弯,“我们慢慢说,先进去吧,你不能被人瞧着在这里。”
入了府内过了垂花门,谢宏言就道:“葫芦你先去忙自个的,我同今朝说说话。”
葫芦摇头,“你要丢了,我也没了,不走。”
谢宏言好笑又无奈,“那你离我们远一点,尽量别听我们说话行不行,听了也快点忘了,不可去和穆厉翻嘴。”
阮今朝目光始终在谢宏言脸上,抿唇的动作逐渐变成咬唇。
上辈子谢宏言和穆厉是不是有关联呢,可若是没有,在他死前那夜,为何会与她说,要去见个能帮他的人呢?
当时那种情况,除开穆厉还有谁敢去李玕璋头上跳大神呢?
阮今朝不想去赌,她很肯定前世穆厉一定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表哥……”
谢宏言轻声,“你想说我与他身份悬殊,他是程国的储君,日后的龙位之主,我若这样执迷不悟,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你还是想说谢家不会许我如此糟贱自己,会将我抽筋剥皮逐出家门?将我视为谢氏族人之耻?”
“或者你是要与我好生谈谈利弊,告诉我穆厉心中最重的只有皇位权势,我什么玩意儿都不能算?随时都会被他放弃丢到一边。”
阮今朝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