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迟早的储君。
李明启在此跪了两日,无人敢给他递伞挡雨,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皇子被皇帝陛下彻底放弃了,甚至是厌恶了,谁这时候上去,便会被扣上个同党嫌疑,顷刻祸及满门。
此刻,李明薇手里的伞柄悄然无声的倾斜过去,替弟弟挡住了风急雨骤。
李明启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滚滚涌出,“难道我就这样看着他们,一个个被父皇诛连吗?”
“是诛连?”李明薇反问弟弟,“是诛连吗?”
他慢慢底下身,极少放柔了语气,希望每一个字都能让李明启听进去并且记住。
“李明启,罪名由着陛下金口落定,谁还敢在做文章?陛下亲自盖棺定论,谁还敢再议?”
李明启对李明薇有潜在的依赖和信任,哽咽地说:“我表姐是无辜的……”
李明薇眼底冷意散过,平静地说,“你错,你才是最无辜的。”
“我是谢家的外孙,是阮家人的侄儿。”
李明薇纠正他,沉声说:“可你先是陛下的儿子,你跪着这里,就是反君父复外戚!”
反君父,复外戚!
李明启被六个字砸的惊诧。
“我没有,哥,我没有!”李明启语气酸涩至极,“我想我母妃了……”
他出不去皇宫,身边只有柔妃了,柔妃也被李玕璋关起来了。
李明薇看他,温声说:“阿启,你母妃若依旧好好的呆着,你觉得,暗处还会有什么动作,冷宫也是宫,至少淡出人们视线,又让外头觉得谢家雪上加霜,很多对他们的伤害才会收住手。”
李明启抓着他的衣摆,迫切的想知道如今的情况,“阮贤、阮贤真的死了吗?”
李明薇点点头,他看李明启一寸寸彻底消失光芒的眸子,深吸口气站了起来。
“谢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后方还有个南直隶,一个阮贤还拖不垮谢家。”
“沈简看似对你表姐穷追猛打,实则也是对你表姐的一种不会表达的保护,沈简秘密出京北上,他把你彻底表姐保下来了。”
“李明启,他们现在的目标是折辱你,明白吗?”李明薇伸手摸了摸弟弟的脑袋,“你活着,所有人都能翻盘,你就是谢、阮两家眼中的筹码。”
李明启看着李明薇,连月来的心惊胆战在此刻被安抚,猛然放声大哭起来,伸手把哥哥抱紧。
李明薇非常讨厌李明启这点,什么破事李明启都能哭的震天撼地。
“哥……”
李明薇轻轻的抚着他的脑袋,并未有话语,周身已被风雨包裹,斜撑的伞将李明启忽的滴水不漏。
他本就不是情绪露在外头的人,对李明启柔和放纵,大约就是许他抱抱了。
情绪释放完毕的李明启晕过去了,在大雨中跪了两天两夜,即便是铁打的都受不住,更何况他此前一直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一直都发着烧。
王恐将人昏迷的李明启搀扶起来。
李明薇将伞递过去,说:“给我吧,我背着他。”
李明启靠着李明薇肩头,鼻尖熟悉的味道让他觉得安稳,拼命的想要抓住。
“李明启,你要勒死我了。”李明薇说着,和王恐吩咐,“不必管我,别淋着他了。”
李明薇脸颊贴着他的额头,烫的他顿时偏过头,李明启以为要被丢开了,脑袋一个劲朝着脖子挤,双手将他攀的牢牢的。
跟着的王恐小声说:“殿下,让卑职送十三殿下回去吧,柔妃宫那头肯定有许多眼线,这种时候,您与他走的太近,不好。”
“他能自己回去,我还会来吗?”李明薇静静的走在宫道,“他是跟着我长大,我若不要不管不护他,他怎么办?我没让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