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直接踩到穆厉底线,打断他的话,“那你找我要什么权势地位?给你大宜讨便宜吗?”穆厉拂袖别过脸,“你这辈子都别想,趁早打消了白日梦吧!”
谢宏言骤然目光凉下来,真觉得好心喂狗,“穆厉,我若真的要殚精竭虑给大宜某好处,如今你们签下来的条款——”
穆厉再次打断他的话,“那我谢谢你成了吧,谢谢你高抬贵手放我程国一马,大宜首辅的嫡长孙!”
穆厉身为储君是有詹事府从旁督促帮扶,偏偏詹事府驾驭不了他,程帝干脆自己盯梢,普遍都是不会管他言行举止,人有千般样,反正穆厉为国为民干实事就成,
程帝一旦管束起来,也不会大棒子打,几句戳脊梁骨厉害话下去,穆厉面上不服,心中总是会亮堂几分。
更别说今日就是为了谢宏言挨了一顿训斥,并非以父之名,而是国君之威。
“穆厉,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谢宏言直视他。
穆厉本就是越逼越来事的人,金狼是澹州金家的大少爷,家里世代基业中,还捏着程国朝北疆域外族的人情,是澹州臣服拥护他的代表,更别说澹州握住了程国三分之一的商贸往来,是他最强的支持拥护。
今日即便杀了东雀,他不过被弹劾一场,至少澹州那头能看到他的态度。
谢宏言觉得穆厉不可理喻,本想和他好好晓以大义的心情瞬间没有,掉头就要回院子,不想搭理他。
穆厉看他扭头就走,话音嵌着冰渣子了,“怎么,你又要走了,那你走吧,走给我看看。”
次次遇着大宜的破事就和他尥蹶子尥蹶子!
谢宏言原本朝着院子的脚步,顷刻折向府门,抬手推开肩头的大氅,丝毫没有犹豫就朝外面走。
穆厉看他还来脾性了,捏紧身侧的手,一嗓子起来,“你走了这辈子都别回来,我但凡再去找你一次,我他娘全家死绝!”
这件事他有什么错,金狼若是挑事的性子,他在大宜就把这几个闹事头子收拾的看着他就饶边走!
原本该来程国议事应是李明薇、谢宏言二人才对。
若李明启被立储君,沈简勉强算得上下一任帝师,还能还程国持平的谈判,可沈简如今的身份压根就不够和程帝谈事,他若不把这两国对谈的事宜全权拦下来,在承认在大宜和他们有点交情,程国那些老顽固别说谈了,直接把他们轰出程国都干得出来。
到头来还是他的不给大宜面子了,大宜就给程国面子了?他个太子之尊过去,派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来?
沈简那动不动就开席的身板子,若死在程国了,还给了大宜搞事压制的突破口了!偏偏又是个鬼心眼多的离谱的老狐狸精,看似乖顺,实则都快把程国朝政摸得底朝天了!
谢宏言脚步没有一点迟疑,大步朝外。
葫芦傻在原地,这怎么又吵起来了,他下意思抓起地上的大氅跟着追,“大公子,大公子!”
葫芦眼神恳谢宏言给他个面子。
“你跟着去了,也别回来了!”穆厉低吼,他叉腰指着谢宏言,“你走,你走一个给我看看!”
谢宏言垂眸冷脸脚步坚定不移朝外。
葫芦吓得肩膀抖抖,把大氅递给云鹤,示意他追上去看看。
这要是冻出个好歹,阮今朝肯定都算在穆厉头上,这叫什么事,哥哥前脚刚走了,妹妹后脚又来找麻烦,岂不是多事。
穆厉看谢宏言真的走了,气得切齿,叉腰指着他骂,“谢宏言,别以为没了你老子就活不下去了!走,你给我走,你们谢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谢宏言瞬间回头,目光冷漠的盯着穆厉,骂他就算了,骂他谢家就是踩他底线了。
他顺着穆厉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