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只是说:“我只是根据眼下给你分析情况,穆厉的权势一半是金钱砸出来的,其余的一半就是名望和元盛两家鼎力的支持。”
“这种情况下,穆厉在稳住自己的地位,只能无视谢宏言想要的东西,将谢宏言想要的位置,空着给元铭预备着。”
沈简摇摇头,“他们两个人若要坚守,注定是谢宏言从始至终委曲求全。”
“穆厉是程国的储君,只要不出太大的意外就是程国下一任国君,他要谢宏言和他一起睥睨苍生,朝堂百姓的压力都在穆厉一己身上,百姓朝臣会怎么想呢?你是我程国的君主,你却和大宜权臣的贵公子有染。”
“所有对谢宏言的恶意都要穆厉自己去扛着,这是无形的,是我们看不见的,谢宏言被骂一分,穆厉承受的就是十分,这种压力这我们也无法感同身受的。”
沈简理了理银票,顿了顿,继续说,“而我们实实在在能看到、真真切切感受到的是谢宏言太亏本,明明好生呆着大宜入内阁执掌朝纲是跑不了的,李明启又偏信他两份,李明薇也放心谢宏言多余我。”
站在大宜朝政而言,他还希望谢宏言留在程国呢,这样一来大宜年轻一辈没人是他对手,李明薇是亲王,日后太过插手朝政与他自己不利。
他毕竟是半路教导李明启的,说白了,李明启叫他哥哥差不多。
谢宏言是个极有主见的人,没准以后在某些朝政之上真的会和他起来冲突。
谢宏言若是打定主意要跟着穆厉,他是非常愿意提供便利的。
沈简想罢,继续说,“可谢宏言选了穆厉,就是什么都没有,前程,家国都没有了,大宜皇室不会在给他触碰权势的可能,谢家都不会在给他做靠山,免得被扣上叛国的名声,他就只有穆厉可以依附了。”
“谢家伴君多年,谢宏言自然明白呆在帝王身边是如何,无非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谢宏言要穆厉给他权势,看着是什么势均力敌想要制衡穆厉,实际只是只是想自保罢了。”
“他们两个的问题就在于,穆厉要程国前朝答允谢宏言在他身边,就不能给他权势。”
“谢宏言彻底答允穆厉留在程国条件,就是要可以撼动程国内政的高位权利。”
“其实这个是穆厉可以给他实现的,但穆厉无法答应,他若敢,程帝立刻就敢杀谢宏言,大不了赔钱赔地给大宜。”
程帝那大肉团子看着好说话,能给穆厉当爹的皇帝是能小看的吗?
“当然了。”沈简话锋一转,“穆厉可以不当太子,他不做太子想和谢宏言做什么都可以。”
“但他不能,他是澹州捧起来皇子,程国三皇子穆厉早就死在了澹州战役中,如今的程国储君是澹州一城百姓用血肉做成的路送回的秀都。”
他顿了顿,又道:“再则,谢宏言也不会让穆厉因为自己失去储君位不做皇帝的,两个生在权势中心的人,是不会放弃权势的。”
阮今朝目光焦灼,“那、那表哥就是要跟着我们回去了对吧?”
谢宏言回到大宜了,肯定不会如同现在这样开心,但凡穆厉不是太子,她都敢把穆厉给绑回大宜了。
“不清楚。”沈简是真的不知道。
他唏嘘地说:“反正你可爱的外祖父会如何我不知道,谢和泽可是礼部尚书,礼法教条看的比命重,要是知道这事气死还算好的,就怕没气死,穆厉她娘属于眼不见为净的德行,谢宏言这位刚正的亲爹,那就是斩立决的性子……”
沈简把钱乖乖交公,食指刮了下阮今朝的鼻尖。
“这件事有些复杂,第一、只能是谢宏言放弃一切来程国,第二、谢宏言是男子不能传宗接代,穆厉登基后势必是要弄出个孩子给皇室前朝交代的,第三、谢和泽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