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你是无辜的?穆厉,你压根不是同情那些小杂碎,是你想到了自己,起了没什么用的怜悯,你不是可怜他们,是怜悯自己,对与那些小杂碎,明明懵懂的时候死了最好,偏偏要养大了,大了就不好控制,也不好除掉了,你不懂吗?”
穆厉皱眉,依旧坚定本心地说:“平儿,漫漫,念念,今朝,东雀都是无辜的。”
“你怎么不说你也是无辜的?”盛淬笑了,声音凉了几份,“你现在所有的一切,你觉得还要卖惨说无辜吗?”
盛淬忽而眸光一动,“等等,你一直都想找到那个孩子,是想用他做你的退路?”
穆厉谨慎起来,“你要做什么,你不要动他。”
盛淬说:“动他做什么,一个废物东西能坏我什么事,再则,我杀了他,你和阮今南还敢一起来杀我不成?”
盛淬抖了抖衣袖背着手继续说,扫了眼妇人之仁学生,下巴扬了扬示意他看东雀。
“这小子就是个被捧着长大的,和他来硬的没用,他不是穆平和穆漫漫在您的威压在长大的,你手底下那两个想的是有事找你,这个想的是有事带人群殴,你别看不起这小子,叫一两万人来是有难度的,没准叫个一两千人来打你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这货你真的要他收心跟着你,第一、不逆着他,要星星要么多给几颗要,么月亮一起给他,高于他的需要给他东西,让他知道,当你弟弟比当司南弟弟好处多。”
盛淬看穆厉一副被他打击的惨相,到底是怜悯了他一下,因着琼贵妃面皮得宠的缘故,穆厉在程国一众皇子中都是被排挤的存在,当了太子外家又没了,一步一步都是他自己咬牙走下去的。
想要什么也不敢说不愿说,都是去给身边的算计东西。
盛淬声音温和了点,“第二,只能顺着他,我见司南那群人似乎都极为顺着他的,当然,你也要有个准备……”
穆厉受教的看他,而后嗯了一声,顺着台阶下来不和盛淬对着干。
盛淬看着走路带风,实则内里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偏偏不倒不吃药。
盛淬叹息,拍拍穆厉的肩头,继续说:“阮今朝这群人比较势利眼,可能就是穷疯了,你要提防起来,没准东雀突然对你改观,是觉得能骗走你的钱,去给司南卖乖,。”
“你当我是蠢得?”穆厉当即火气回归,气得翻白眼,“讹我的钱,我捏不死他。”
盛淬知道穆厉也是个爱财如命的东西,只不过遇到了阮今朝这个更会讹钱的东西。
他好言说:“毕竟明面上你是他亲哥哥,打断骨头连着筋,刚刚他让你打,你也没把他打死,他自然有恃无恐了,他在北地,所有人都要看着司南这个少帅的面子,不敢把他真的得罪了……”
盛淬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不少,露出见鬼的神情,“我怎么感觉这小子以后得混的比我还好了,废物也有春天,废物也能躺平金尊玉贵了,这老天爷果然阴晴不定的偏心的很……”
说着,盛淬声音一收,提醒穆厉,“你娘不会让他活着的,你好之为之。”
穆厉心中已笃定当年东雀的事,十有八九是琼贵妃干的了,到也没继续说,只是问盛淬:“李锦在哪里,带我去看看他。”
“后面关押的屋子,若不见了,就是被你母妃弄走了,自己去吧。”盛淬一副万事与我无关的德行。
穆厉看他离开的背影,忽而说:“明日我让谢宏言把雀雀抱来东宫玩,你想看看她可以过来。”
盛淬不喜欢司南是真的,喜欢雀雀也是真的,他是唯一一个觉得雀雀哭着还挺悦耳的人。
盛淬摆摆手,表示我不去。
穆厉摇摇头,看走过来的金狼,冷脸说:“不要给我说这是最后一次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