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葫芦跟着穆厉身侧,见他不朝宫外,反朝后宫走,“沈简谁都敢利用,大公子却有原则底线,哪里玩得过他。”
“谢瓷兰在哪里,不过是收尾的罢了。”穆厉仰头望天,“我倒要看看今日,他沈玉安怎么逼孤从了他。”
葫芦说:“陛下不说了,其实签了也无碍的,即便违了约,程国内部也无碍,反正大宜怎么说程国,同程国无关。”
“若这样,大宜之中的谋生的程国百姓怎么立足?”穆厉遵从自己的原则,“这件事没得谈,嗡嗡嗡的做什么,闭嘴。”
防患于未然,他要去叮嘱琼贵妃一二。
琼贵妃宫中,穆厉进去便听着宫人们的笑声,他入内就见雀雀爬在罗汉床扬起脑袋,伸手去抓拨浪鼓,两个宫婢和两个老嬷嬷正耐心哄着她笑。
雀雀笑的乐呵呵,穆厉伸手将她抱起来,揉着她的脸,“怎么被驿馆的人越发养的丑兮兮了。”他抱着雀雀朝里面走,琼贵妃正捏着本书细细看着,“母妃。”
琼贵妃慢慢悠悠翻书,“如今我这里,是成了你丢孩子的地方了?”
“今日秀都腥风血雨,您这里到底安全,这小妮子落到外头人手中,恐怕要影响局势,就劳母妃庇佑一两日,再则,她也乖巧。”
琼贵妃白他一眼,“我虽不出宫,也知晓这妮子已把驿馆那群人逼疯。”
穆厉戳着雀雀的肉脸,哄着她笑着给琼贵妃卖乖,“他们那里带过孩子,母妃瞧瞧,她不是挺乖的。”
琼贵妃见坐到身边的儿子,再见歪着身子朝她来的雀雀,到底是伸手抱了过来,“你想做父亲了,你真要那蛋,你就别想有亲儿子。”
穆厉摸着雀雀脑袋,并未说话。
琼贵妃说:“今日盛淬绊着陛下,你们要做什么?薛家和你势如水火,眼下你若动太过提前,你因该不想欠大宜人情,所以,你现在以不变应的是什么变?杀君夺位?要我说,何必无端麻烦,圈子绕的怎么大,杀了穆溪,薛家就再无筹码,即便他们在送年轻的入宫,陛下也无心无力……”
穆厉只是说:“薛家不除,程国的士族依旧会慢慢崛起,穆溪懂什么,皇室兄弟相残对儿子登基后的名声不好。”
琼贵妃难得同穆厉打官腔,“行了,磨磨唧唧,无事不登三宝殿,太子殿下要我做什么不若直说。”
穆厉直言:“皇后那头,今日可以要劳烦母妃去坐坐……”
琼贵妃反口,“所以作为酬谢,你会给我一个孙儿吗?”
穆厉只是说:“母妃曾说做人不能太贪,太后之位同小皇孙,您应该只能保一头。”
“那我要小皇孙。”琼贵妃说,“我就偏选个能和谢瓷兰对着干的。”
穆厉起身叹息,“母妃的意思我懂,日后我过继穆平的子嗣到膝下即可,我同谢瓷兰难道还教不好个国君吗?”
谢瓷兰因着个元铭,不,此前因着玉珏,把他和李明薇误会的他都不想去解释了,他敢去李明启跟前说这话,李明启绝对能掐死他这表哥保全他亲哥名声。
“就你?”琼贵妃嗤笑,“你把穆平和穆漫漫教导的的确颇有皇子威仪,公主风范。”
穆厉:……
他说:“那是在外头染的不正之风,同我毫无干系。”
琼贵妃见他起身,轻轻拍着雀雀背脊,“你是搅动风云的,不是任凭风吹的,局势在乱,眼明心亮总能逆风翻盘主宰大局,要杀就全杀,留一人则春风吹又生,该狠莫手软,人不狠站不稳。”
穆厉低低嗯了一声。
琼贵妃再度开口,“谢宏言不是善茬,看似端水平稳,实则用心为大宜谋局,你玩不了他,他能把你玩的团团转,如今看似被你禁锢着,反之显得你对他在意非常,就凭着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