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做好,必然是要挑着最好欺负的下手。”
“谢宏言?”勇叔说。
阮今朝笑了,“对吧,你们所有人都觉得还是他,毕竟他不在大宜使臣的队伍中,在那些老狐狸眼中,只是个以色侍君的。”
阮今朝说:“都错了啊,沈简才是那小可怜,估计现在已鬼吼鬼叫,开始把自己个靠山一遍又一遍的说给人听了。”
毕竟两边人手都有限,真的打起来了,沈简安小病秧子才是最惨烈的,估计藏身的桌子都要被劈成两半。
勇叔担忧,“要是陛下晓得咱们在程国这样搞事……”
“他求之不得。”阮今朝说,“穆厉登基会记咱们陛下对他的救命之恩,当初他初到京城时,那是真差点就魂归故里了,是咱们陛下奶孩子似的把他奶回来的。”
再则……
阮今朝想着逃走的李锦。
这姑奶奶也是个诡异的变数,秀都李氏当年可是凌驾在薛氏一族头上的大家族……阮今朝眸光忽而一暗。
“不好!”阮今朝脚步急促起来,今日薛家设宴人手肯定不够,会从外面叫人进来帮衬,要是李锦去混进去就不好了。
李氏倾覆是有薛家人的大手笔的,李锦杀不杀程帝都是其次的,绝对不会放过怎么一个能报复薛家的机会!
勇叔看疾跑翻身上马的人,跟着追,“朝朝,你做什么去,不是说今日先不进城吗!”
阮今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得去找个人!你们别管我,按照原计划做。”
***
薛府之中,午后不少人都借口有事先行一步,沈简坐在花厅窗边的摇椅合眼假寐,边上的谢宏言正静静煮茶。
沈简摇晃这摇椅,慢慢悠悠说:“表哥,我这怎么心里不安宁的很啊,我觉得我可能是病了,不然您让太子殿下先来接我走如何?”
他们周围已经没人经过了,安静的不行,完全是被监视亦或者变相的囚禁起来了。
“怕什么,我曾经在南直隶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可见不到怎么好的风景,也喝不到这样好的茶水。”谢宏言说,“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去把穆厉叫来?”
谢宏言说:“外面无非就是要让我们的死活无法露出去,逼着我们外面的人先一步跳脚冲进去,再则,现在日头还大着这,魑魅魍魉都不会出来的,放心坐你的摇摇椅,吃饱喝足睡醒就能做事了。”
沈简还是问:“元铭给那头下的什么药?”
“人我都打晕了,哪里知道怎么多。”谢宏言说。
沈简轻声说:“我看你是公报私仇了,不是怕我这人证在,估计能把元铭当场挖个坑活埋了也未可知呢。”
他说着,都不要谢宏言开口,指尖放在唇瓣做了个嘘,“我马上就要入土了,让我最后安宁的享受下阳光。”
沈简说:“我真的就是来吃个饭的。”
“吃饭?”笑说:“你沈简福大命大死里逃生多年,一个小小的薛家你还会怕,你今日预备做什么。”
谢宏言斟茶自饮,“我不信,你信吗?”
沈简只是轻轻的笑着,“信不信的,现在也不重要了,你说晚饭我能吃得上吗?”
“沈世子不如想想夜宵吃什么好。”谢宏言就说,“早点也想想。”
沈简言简意赅,“这话不是应该我来说,谢大公子明日若是想在东宫用膳,就好好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谢宏言只是笑:“你不就是希望我同你回大宜吗?”
“我是希望你心甘情愿的和我回去,而不是被人赶回去。”沈简微微翕开眸子看着外面的树影斑驳,“凡事有个度,谢大公子莫怪我没提醒过去。”
沈简抬起手,让阳光落到他的衣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