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捂着脑袋看沈简,“我磕瓜子,他两在边上斗嘴,斗得什么我忘了,李老三起了一句,你是觉得我不敢动你吗,李明薇回了一句你试试,然后就试试了……”
阮今朝完全没想过,真的有人敢打李明薇,他和沈简最开始也是想给李明薇权势上的打击,可没想过肉体上的折磨。
打人不打脸,直接一拳头给李明薇送了上去。
最后回过神的李明薇慢慢抬手去碰发疼的嘴角,指尖轻轻一压,疼的他睁大了眼。
他脸上非常难得疑惑迷茫还有委屈交杂,到底只是转瞬,他顷刻又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李明薇见跳上来的人,捂着嘴角不让他看,“无碍,只是轻轻扫了下。”
沈简盯着李明泰,“你敢打襄王!”
李明泰言语带着怒,“他上赶着找打,打了又如何,你个小小世子,还敢来本皇子跟前叫嚣?这大宜到底是姓沈,还是姓李,世子爷手腕能耐,也应知有些地方,不是你能够伸手来的!”
周闻叫了一声三殿下,转而说:“世子爷何必大怒,那家兄弟不动动手的,到底是旁人家的事,咱们何必动手。”
李明启掰开李明薇当着的手,看着破了的唇角,内里的炮仗顷刻被全部点燃,“李明泰!”
李明薇拉住李明启,“做什么,你能给我做主了?”李明启还手了,顷刻就是他让李明启打的,到时候本是李明泰有错,也变成他和李明启有错了。
周闻扫了眼李明薇嘴角的痕迹,“不算严重,三殿下有从大内带上好的膏药出来,襄王殿下好生涂涂,回京之前必然就毫无痕迹了。”
说着,周闻扯了下李明泰的衣袖,“既如此,就不要耽搁行程了,上车吧。”
周闻带着李明泰朝后走,“三殿下是否太急躁了?”
“不是你说,看不爽动手便是,反正拿捏住了轻重即可?”李明泰低头看自个拳头,尤为畅快。
周闻深深看他一眼,“殿下,您若在稳不住,微臣在运筹帷幄,那位置也只会同您失之交臂。”
李明泰看他,“若是这点事小郡王都平不了,又如何同我做买卖?”
周闻抖了抖衣摆,“那我今日就给三殿下上一课,李明
。启的性子说白了就是内里李明薇的性子,李明薇对外的德行便是李明启藏着的秉性。”
“李明启易怒,李明薇小气,都是心眼小,李明薇沉稳,李明启善于蛰伏,不都是秋后算账?”周闻说罢,盯着李明泰,“殿下日后,还是按照微臣的意思做事便是。”
“微臣说了,这次回去好的局面都是您这头。”周闻道:“谢婉一颗耗子屎坏了李明启那头所有的汤,李明薇就是个祥瑞物,别管外头怎么说他,他若有事,谁惹得他,谁不得好死。”
李明泰只是说:“周问夕,当初我问你的话,你可还记得?”
问夕,周闻的字。
“刻入骨髓一日不忘。”周闻说,“但当时微臣也直白的说了,杀了襄王容易,杀了他以后后果,无人能承担!”
“李明薇若死,大宜朝堂平衡局势崩塌,李明启必揭竿而起,届时,北地追随他反了,安阳侯府郊外两万兵跟随而动,围个京城轻而易举。”
“退万步而言,您挡住了这些,后面还有个乐意帮衬的穆厉,他可是板上钉钉的程国下任国君,踩着谢宏言,他和李明启也算是表兄弟,凭着这关系,程国染指大宜内政轻而易举!”
“三殿下真当李明薇好欺负,纵横朝局二十载的皇子,所见所谓的腌臜恶心之事,绝非你我可以想象,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埋下一个杀局。”
“他对穆厉和谢宏言的事,恐怕比谁都早知道,他一步声张,二不提点,反而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