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摇摇头,勇叔就说:“你还真的让她去?”
阮今朝抱着手瞧着呲溜跑的没影的男人,甩甩脑袋,发髻上的步摇带的晃动,她抬手自上而下扶正步摇,摸了摸耳坠,晃晃衣袖,“他那点小九九还能欺瞒了我去?好不容易跑了出来,自然是要去见对他有帮衬之人了?”
勇叔疑惑在疑惑,声音都带着迷糊,“沈简是要在谢家找人收拾你了,这孩子自带和你成婚起,我就瞧着越发脑子不正常,看似病在身,实则已入了脑……”
阮今朝扫了眼勇叔,勇叔哟了一声,“怎么,还维护起来了,勇叔都不能说几句了?”
“你连着我爹都敢说的,我哪里敢说您的不是?”阮今朝踏出谢家府门,“沈简是去找李明薇了。”
勇叔哈了一声。
阮今朝垂眸说:“这种时刻,还能和沈简站在一条战线的就只有李明薇了,沈简在秀都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是把他踢出去,自己在鼓捣的,李明薇也是三条线单独联系,这两个人怕是真的知道些穆厉登基的隐秘。”
想着适才谢宏言交代的话,阮今朝说:“走吧,回阮家一躺,司南在家吗?”
勇叔道:“你哥遇到事就缩边,连着佟文都敢退出去挡事的,你觉得他现在这个节骨眼会出去做什么?”
阮今朝说:“你真当他是蠢货,他是将领风格,说句在京城不许发生的时候。”阮今朝一根手指朝着天上指了指,“是居高临下俯瞰生死的存在,他心中门清的很,就是谁都不肯说,你说他憨货吧,能让李明薇心服口服给你,你说他不傻吧,分明能扼制的事,都要他随意发生。”
对司南而言,只要国泰民安,闹一闹也非常乐意看到的。
另一头,沈简拽着黄沙一路朝着谢家奴仆进出的角门跑。
黄沙看出沈简的想法,“世子爷,不是卑职不忠心,只是卑职可以为了保护您殒命,却是不愿意被夫人活活打死的,你别跑了,现在夫人给您玩的是武力,不是脑子,怎么多年,您可是比谁都挨打的多的,不能因着夫人不敢打死你,就一直作死呢。”
沈简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真的让今朝和十三埋头霍霍,穆厉八成要一副傻蛋脸的遥望咱们。”
黄沙不明白,沈简说:“就你这脑子,走,我要去见李明薇。”
黄沙沉默:“世子爷,襄王殿下被十三殿下关起来了,咱们不要出了虎穴又去龙潭可以吗?侯府都是打过照面的,襄王府那头现在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的,卑职一个人打不过的。”
沈简说:“今朝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现在敢来和我叫板了?”
“这不是怕您躺棺材板板吗?”黄沙实诚说着,还是掩护着沈简出了谢府门,又去叫了个小马车朝着襄王府去。
而后,黄沙是彻底看了眼,他看抬手让他蹲下的人,“世子爷,翻王府的高墙,您知道是什么罪名的,侯爷会直接开宗祠,把你逐出侯府的。”
沈简说:“今朝以前就是就从这里翻进去的,快点,别耽误事。”
黄沙不情不愿还是照坐,沈简艰难爬上墙头,忽而就同一双眸子四目相对。
沈简毫无防备屏住呼吸吓得张开了嘴。
他使劲眨眨眼,看也一副见鬼望着他的人。
李明薇。
沈简两手抱着墙头,极快镇定看落下墙头的人,“襄王殿下怎么自个王府都要翻墙了?啧啧啧,混的不行呢。”
李明薇被沈简吓得好,脸色都白了两瞬,也难得多嘴,“父皇如何了?”
沈简就说:“襄王殿下觉得这样是说话的时候吗?”
李明薇摆摆手,“你下去。”
见跳下墙的李明薇,沈简扬扬下巴让黄沙去小巷子外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