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轻轻的嗯了一声,下巴放在阮今朝脑袋顶上,忽而说:“你的簪子呢?”
那根琼贵妃手里弄来的簪子,阮今朝宝贝的不得了,沈杳、佟文想借走戴戴都被残忍拒绝。
阮今朝伸手一摸,先是一愣,随即回忆起来般的如释重负。“哎呀,母亲拿去看,忘记还给我了。”
这是要丢了,真的就血亏了。
沈简提着那簪子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居然用我给你的象牙小簪花去换这簪子,以后我也有样学样,用着阮大姑娘送给我的簪子去换东西。”
象牙簪子算是二人的定情信物了。
“怎么如今越发作了?”阮今朝扬头看他,“这个如今是我和程国太后的信物了,能做文章的地方可多了,琼贵妃本就作的离谱上了天,她当了太后,那些曾经的嫔妃的下场一定非常有看头……”
沈简心说:谢宏言难道不作,在秀都作的都能和琼贵妃平起平坐了。
沈简自然不敢当着阮今朝的面说这颗蛋的不好,他轻轻阮今朝的鼻头,“还说我看热闹不嫌事大,太后在国朝的地位多高,你难道不清楚?琼贵妃这个叫熬到头了,以后她就是整个程国地位最高的女人。”
阮今朝眨眨眼说:“所以了,她为了维持住她这个程国巅峰第一位,怎么都要帮我表哥不是?”
沈简被阮今朝的话打了个回马枪,认真说:“今朝,这个事情很难,谢宏言和穆厉的身份旗鼓相当,看门第的确是门当户对的……”
阮今朝声音大了些,“这个是别人的事情,我们不要去管,反正表哥要跟着司南去北地。”
她只想让谢宏言顺心顺意,且在秀都的时候,穆厉对谢宏言的喜欢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沈简欲言又止,见阮今朝始终盯着他看,就说:“你确定,你最知书达理的表哥,不会把穆厉的脑袋锤爆吗?”
谢瓷兰今日那浑身的戾气他是感受的清清楚楚,倘若穆厉就在他跟前,绝对要把他扒皮抽筋,喝他的血都做得出来。
什么钱,摆明就是打发谢宏言的费用,谢宏言那张脸真的去做小倌,怕是日入万金都是保守估计。
谢瓷兰就是看着温文尔雅罢了,看看谢和泽在朝堂的作为,这做儿子的,分明就是亲娘的外表,亲爹的脾性,惹急了就是干,不爽了就是骂。
穆厉肯定是干的过他的,但是他保守估计,肯定是不敢真的把谢宏言搞出个一二的,谢宏言在秀都不舒服,穆厉火的比阮今朝来葵水都惹不得。
阮今朝切齿,“这个狗东西,不管他是什么缘由,他这样对表哥,就是让表哥成为所有人的笑柄,现在京城有些老狐狸早就觉察出来这两人之间不对劲的关系,暗地都说什么,说的表哥是为国捐躯了,说的谢家为了笼络陛下送了女儿进宫,如今是把儿子送到别过储君的床榻上……”
真的听的她都想去拔了她们的舌头,掰碎他们的牙齿,一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狗东西们。
这怎么看,都分明是穆厉高攀了谢宏言!
沈简知道阮今朝异常在乎谢宏言,反正现在怎么看,只要谢宏言自己不作死,就是一定是个长命百岁的模样。
现在只能看去了北地以后,谢瓷兰把穆厉约着见面,能给京城传些什么消息回来了。
不对……
沈简似想到了什么重要的,“北地……”
阮今朝说:“对。若是表哥在北地塞外约出来了穆厉,那么就说明程国真的有些别的心思了,到时候表哥绝对要送穆厉几个刀子眼。”
谢宏言对大宜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沈简在谢宅倒是没想到这层东西。
阮今朝拍拍他的心口,“你放心,你所担心的一切都是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