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好,主仆二人包着宣政殿慢慢转着,王恐见着心情好的诡异的人,“主子,您真的没事吧,还是说陛下无事了?”
“父皇能有什么事的?”李明薇顿了顿,“现在只要顾喜能说话了,那么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王恐说:“可是沈简不是同咱们说,是成安郡王府做的吗?”
“那成安郡王府还能说是安阳侯府做的,口说无凭,特别是这些皇权簪缨的世家,即便有证据,对于他们而言也是毫无用处的。”
李明薇慢慢说:“等着吧,父皇今日都宣召了孔平方来,明日就会有决断了,我估摸着一会儿李明泰要把被叫进去说话,他们神仙打架,我们走远点。”
“主子!”
李明薇蹙额嫌弃看挂着长刀跑来的叨叨嘴周昶,“小声些,父皇宫宇处是能让你鬼吼鬼叫的地方吗?你真的想我一把刀把你给砍了?”
周昶弯腰两手扶着膝头喘息,“不对劲,不对劲,宫门那边,您去看看……”
李明薇眸子一熄,“什么?”
周昶说:“不是值守的人了,我可能眼瞎,您要不要去看看?”
王恐立即就要叫人,李明薇抬手让两个人都闭嘴,“慌什么,我去看看。”
有风拂过,空中的月被乌云遮住一角。
柔妃宫。
柔妃将耗费心血做好的量身衣裳熨烫好,满意的点点头,拿着竹篾弄了弄烛火,揉了揉眼,继续拿起针线。
此前阮今朝说想要条石榴裙,这个侄女最是爱美,在美上面一点都不含糊。
柔妃捏着针线望着烛火。、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阮贤却是错了就认了,为了两个孩子,一直都在迁就谢婉的意思,谢婉却是觉得自己才是付出最多的人。
阮今朝这姑娘,才是真的无妄之灾。
怎么漂亮善良活泼的小姑娘,千万不要哭啊。
有嘎吱的声音传来,柔妃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去看是不是窗户没关好。
却是才走了两步,就听着堂而皇之的脚步声。
柔妃申请一遍,慢慢后退。
一只手响起竹子帘,一张娇艳的容貌映入眼帘。
柔妃一瞬间双手捂嘴浑身哆嗦,而后直接跌向地面。
一只手将她扯住,柔妃望着对她挑眉笑的人,“淑、淑妃姐姐?”
李锦嗯了一声,“活的,不是鬼,怎么,柔妃娘娘怎么惶恐,是做了亏心事,是天天都在说我死得好,没人和你抢四妃之首,没有人和你夺协议六宫之权,还是说,你儿子,对我儿子又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
“没有……”柔妃摇头,“我,我不敢的,你知道的,我是看着十一长大的,我很喜欢他的。”
“这话你可别乱说,没得让人误会我儿子同后妃不清不楚,给他老子带绿帽。”李锦确定柔妃不会跪着给她行大礼了,径直走到罗汉床边上坐着,见着肩头还在抖的人,“你就是这样待客的?还不给我奉茶?谢家就是这样教导你这小幺女的,还是说,你姐姐什么德行,你只多不少?”
柔妃立马哦了一声,去给李锦倒茶,她摸着茶壶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有点冷了可以吗?不然就要叫人来换水了。”
李锦说了个可,手指在跟前的石榴裙细细拂过,又挑起旁边两套成衣慢慢看。
柔妃端着茶盏的手不停抖,她掐了下自个手背一下,确定真的不是做梦,微微偏过头去看李锦。
就见她穿着宫婢的衣裳,正一副回自个家如鱼得水的德行,翘着腿斜倚着甚至,手掌撑着下巴,手指提着桌上的东西慢慢看,一副好奇模样。
李锦的针线活可谓,除开李玕璋敢夸,李明薇敢附和,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