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依着我看,沈简运气好,这一点就足够了,怎么,沈简去不得,东雀都能去了?司南不维护东雀,这北地就没人维护他了,东雀说白了,也是笨的,当初司南把他捡回去,大约是觉得,自己可以靠养着这个小东西,努力活下去。”
阮今朝怔了下,“不是,你没懂我意思。”
“我不需要懂,我是将士,司南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你能站着这里,就是因为你是司南的妹妹,还因为你曾经带过军,以及这里的兵将都认识你,今朝,后面的援军很有可能是不服气你的,这世道对女子是不公平的,你是经历过的。”
柳珏目光深深的看她,“你去了京城一趟,想的越发的多了,你只是不觉得自己被沈简影响了,你现在的所思所想都是利益至上,你让东雀去,归根结底是能带回的利益多,没有考虑你哥哥,也没有考虑东雀是否愿意,东雀若是愿意,他自己都背着包袱走了,这位离家出走的架势,堪比京城那位闭门不出的襄王了,所以,今朝,你要想清楚,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你们都好好的。”阮今朝看柳珏。
柳珏说:“对,刚刚你让东雀去,是让所有人都好好的吗,至少东雀被抓了,司南肯定会腹背受敌,东雀又傻又好骗功夫还没你好,能成什么事,不是司南护着,这军营能随意进出了?”
阮今朝呸了,“我们家东雀能耐,你少在这里看不起人。”
柳珏深知阮今朝秉性,只是说:“你既知道,那么东雀带着后方不是最好的,若是我们都出事了,那么,他会被拥护起来,来救我们,而且——”
柳珏上前半步,同阮今朝隔的极其进,低语说:“东雀只认司南,认你是给面子,若是我们都去前线了,你消失的父亲走了出来,东雀你觉得,他会认吗?”
“东雀……”阮今朝呢喃,想着东雀和阮贤犯倔宁可跟着拐子走了,都不要他,就觉得他是个成大事的,“罢了,是我想多了。”
“你想的很多,但是,现在我们是走一步看一步,每一步
出去,对面怎么接招我们才能动手,这里是真刀真枪,不是京城政局变化就那么多,今朝,你是北地的名正言顺的少主子,在这里,你可以完全放下京城那些顾虑,说句你不爱听的,我不信京城你那些外戚没有自保的手段。”
柳珏说着这句话,再次说:“今朝,不要回去了,你喜欢沈简,那么就把他抓起来,陪着你身边就可以了,北地的好巾帼,不应该在京城的一亩三分地受气,北地才是能够保护你的地方。”
“你是北地直接反了京城吗?”阮今朝眯眼,“柳珏,你是疯魔了?”
柳珏不可置否,“有何不敢,现在陛下驾崩了,李明启爪牙锋利却不知怎么用力,李明薇要顾忌自己的后路,必然是不到亡|国不出手,庙堂之上的两个人都明争暗斗,更别说谢家还出了个谢宏言,怕是想的是把谢宏言送过去,这样谢家就有更大的靠山了,以后在大宜的京城,就是横着走了。”
“柳珏,你别太自以为是了。”阮今朝侧身,“这些耳闻算什么,庙堂上那两兄弟关系好的你不敢信,十三什么都随着襄王,是因为他懒,襄王又做习惯了,真的有什么大事,他怕是直接把襄王敲晕,来个先斩后奏,至于谢家,你更是看不起他们的文心,他们骨子当中都是血性,不是我说,谢宏言指不定现在憋着气,要把穆厉打的落花流水。”
柳珏不在说
话,“你的家事我不参与。”
“我们不是好兄妹吗?我的家事你自然可以说,沈简是觉得你太厉害,又忌讳你我一同长大,因此不喜欢的,再则,此前你在京城对她敌意浓烈的,我的确看不下去,我也知道是司南怂恿你的。”
阮今朝仰头,“柳珏,你的好姻缘在后面,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