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容耽误,一夜休整,阮今朝回小城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北地官员纷纷而来,阮今朝依次在厅中见面,见着黄沙几次来门口焦急搓手欲催他去沈简那头,皆是转过头,让勇叔过去周旋。
黄沙急的脑袋冒烟,“十个人,现在被世子爷气走了两个了,还有八个人,世子爷那是茶都喝了两个时辰,才稳住自己火气,一个劲哄着的,不说的午间就过去吗,这夫人什么时候属小胖了,不靠谱又出错的。”
勇叔嘘了一声,拽着黄沙去边上人少处,对着还在外头等着传唤的官员商旅都笑的客客气气,拱手说:“我这小兄弟脑袋有点大坑,说话就这款式。”
他扯着黄沙说:“北地周遭官员多,商贾也多,京城那头的事,北地众人都心中悬着,司南回来便是去了卫所之中,对后方的事都是一句无大碍,眼下今朝被抓归来,她必须要应付完这些才能去找你家世子爷,你家世子爷的本事我们都明白,八个,不是还有八个吗?少数服从多数,到时候,也能谈赢的,谁欺负你们世子爷,把名讳都记住,今朝去打。”
黄沙额头冒汗珠,“我家世子爷受不起气,那十个人阴阳怪气他,走了两个,还不是八个人随意调侃他,说什么,他是让北地保命的、”
“忍常人不能忍,得常人不能得。”勇叔说,“稍安勿躁,今朝说了今日去,必然去。”
黄沙
还要说,那头的阮今朝已走了出来。
“夫人。”黄沙叫道。
立刻一道声音起来,“什么夫人,阮今朝是我们北地的大姑娘,当初这门婚事,本就是安阳侯府高攀了我们大姑娘,如今你们安阳侯府有难,不就指望着北地兵权做靠山吗,怎么,求人的还要威胁能救你的人了?你们京城到底把我的家元帅和太太都弄到哪里去了!”
阮今朝侧眸过去,“太久未曾回来,都忘了我的规矩?”
那人当即不敢说话,阮今朝给黄沙使眼色,吩咐勇叔,“让他们都等着,我晚些回来。”
沈简她还能不清楚,何时来真的求她的,那个打落牙齿混血吞的狠厉德行,宁可让人看他死,都不会让他看他热闹的,都让黄沙来找她几次了,必然是真的一筹莫展了。
沈简哭鼻子是不可能,真的给他气得半死,那就是都不活的下场了,到时候惹得她都不能两全收场,司南高低回来杀她剁了沈简。
一路到了设宴的小酒楼,阮今朝走在楼梯间,便是听着里面刻薄尖酸沈简之言。
谢婉的死在京城被摁住,只说是重病回了谢家休养,白事重简的可谓没有办,连着下葬都是静悄悄去的,棺材也是从谢家旁系出的,谁都不会生疑惑。
阮贤逃出京城,北地想的便是,是被京城皇室逼出来的。
阮今朝听着里面有人拍桌摔盏,抬手五指并拢朝前狠狠一推。
门砰的打开。
倒是有
些意外,拍桌摔盏的居然是沈简,一时之间让阮今朝神情错愕了下。
其中一人打趣起来。
“大姑娘,快来管教管教你家这夫君,咱们大姑娘也是马背上长大的,怎么就让个京城的病秧子给凌驾在头上了,这人,还不如柳将军呢。”
阮今朝认得这个人,“骆霍,骆叔对吗?你此前送给我的绢帛,我可是喜欢的,一直都没来得及亲自去方郡登门致谢,不知道你家闺女在婆家,可还过的好?”
沈简见着阮今朝来了,抖了抖衣摆,顺着说:“骆家姑娘在婆家以前那是好,你嫁到京城去了,你骆姐姐的婆家人,就欺负你骆姐姐人善心美,成日作践呢。”
阮今朝话家常般进去,见着只有五个人了,笑意凝了下,展开的更加娇艳,“我不是让柳娥去教训了吗?这怎么没成,我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