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怎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李明启厉色拍桌而起,外面守着的王恐听着李明启炸了,当即推门而入,生怕李明启把李明薇给打了。
以前李明启那是没胆子动李明薇,现在是皇帝了,那可不一样了。
偏偏李明薇就觉得这一手带大的娃娃不敢以下犯上动他一下,好几次两兄弟在御书房关门议论国事,李明启几嗓子把他吼的都差点魂魄离体。
若是以前,李明启在敢这样吼李明薇,李明薇早就扭头走了,如今不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李玕璋没有了,有些委屈求全的意思了,居然允许李明启吼他了。
王恐抬眸一看,就见李明薇负手盯着李明启,李明启气得肩头都在打颤。
好,是李明薇惹人了。
这兄长当的也真是,明知道自个弟弟小家子气,成日火上浇油。
门再度关上,李明薇仰头看高出他许多的人,“此前是觉得司南不会胡闹,到底不是阮今朝的亲哥哥,又是在战场摸爬滚打出来的,必然不会胡来,这不是发现不对劲了,有没有机会和你坦白吗?”
李明启哽住,觉得李明薇是搞他,“那你现在和我说什么?”
“你不是问我为何不给你这些军权吗?”李明薇看他。
他当然知道李明启是为了他好,毕竟他只是个摄政王,摄政王只是名字好听罢了,若是他真的摄政太多了,那么就是把自己朝着阎王爷那头送,切莫说,李明启
又不是浆糊脑子,后面的的势力一个比一个人精。
李明启被这句话打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转而摇头,“别说了,把你手里的权势都叫出来。”
若是司南真的胡来,把穆厉给炸没了,到时候两个就不是战场政局那么简单了。
李明薇说:“我不需要旁人来帮我。”
说着,他错身而过,“你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你才登基,身上不能有脏,更不能被人抓了把柄,等着程国那头平息了,该移交给你的东西,我不会藏着捏着。”
胳膊被抓着,李明启声音更冷,说:“我本就不是什么干净人,我做皇子没有手里干净过,如今的位置上,我也没想过干净,你要干净,朝堂所有人都希望你是干净的,你是大宜国祚绵长的象征,是百姓觉得上天庇佑大宜繁荣安乐的祥瑞。”
李明薇扯了胳膊,不想继续说这些话,“做好你自己事,我的事不需要你多问。”
原本当初给司南行方便的,便是想的有朝一日能给犯大宜的人一个颜色,好了,给穆厉。
且司南现在必须要军功在能给京城交代,难保不会剑走偏锋。
战局他不懂,反正,司南若是炸了,炸死了穆厉,这个责任他难辞其咎,若是再把谢宏言给气得跟着过去看了,那谢家的怒火恐怕能把他烧成灰烬。
出了酒楼,李明薇见着一道跟进来坐着的王恐,“你去跟着十三。”
王恐说:“他敢乱跑个屁,
他现在不对,挨骂的就是你,骂他父皇他无所谓,骂你他还是有点害怕的,他能做什么,如他自己说的,无权无势无钱的皇帝,还不如做皇子时候的威风。”
李明薇看他,“怎么,你要帮着他来说教我了?”
王恐说:“现在那几家人都想自保,所以陛下无法找他们要权势,甚至也施压让他们交出来,到底是外戚,这些外戚不管殿下怎么想,我们这些外头人看着,对陛下是好的,因此,陛下只能来逼殿下您给,谁叫你是他哥哥呢。”
李明薇端着的茶盏直接落下,冷下了脸来,“你不会说话就给我滚。”
王恐不闭嘴,继续认真说:“再则,陛下行事作风自成一派,您认为无解的局势,或许对他而言,就是几个缺德法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