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现怀当年剿匪的时候其实也很无语,整了个菜刀队,后期相当乏力。
可是这踏马前期都快崩了,不搞点优势还怎么玩?
不得已才搞了这么个土办法,反复横跳在升官发财和满门抄斩之间。
所以现在洗白,要经济发展,不要打打杀杀。
在勾栏厮混了一下午,令现怀哼着小曲回到府上。
一走进主厅,就看见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文士,微笑看着他。
“杨管事,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直接来我府上,去衙门找我不行吗?”
来人是首辅杨廷占家的一位管事,每年都是他来长乐县核算盐场收益,并把利润带回去,不过一般都在年终岁尾才来,时间还早着呢。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杨管事身为杨廷占家的管事,哪怕在京城也是横着走路的,偏偏令现怀不买他的账。
杨管事心中吐槽,我踏马倒是想去衙门找你,可是你狗东西几个时候在衙门?脸上却是笑容不变。
“令大人,我这次来是另有其事。”
“说吧,什么事?”
“令大人可知,你的事已经传回京里,朝堂诸公都吵起来啦。”
令现怀白眼一翻,我的事多了,虱子多了不痒,更何况当朝首辅在自己船上,什么事搞不定?
“又来,上次不是已经闹过一次了嘛,还是按上次的办法,让杨首辅给压下去不就行了?”
“这次不一样了令大人,这次不是弹劾你的,反而是给你请功,要升你的官儿呀!”
令现怀皱眉不语,狗日读书人的心真黑呀!上次他们是弹劾自己为官不正,整日留恋风月场所。
但对方没想到杨首辅会跟自己一条船,老杨轻飘飘一句年少风流就揭了过去。
没想到,对方硬的不行又来软的,朝廷执政,有功必赏,这是铁律,要是真的把自己功绩放到明面上,升官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令大人,你这最近来了位大人物,长乐县这块肥肉眼看就要是瞒不住了。”
“对长乐县有想法那位害怕迟则生变,这才改变策略,改贬为褒,目的还是一样,尽快把你弄走,把位置空出来安排自己人!”
“杨首辅什么想法?”
“杨公也没什么好办法,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对方对你起了歹念,且有权有势,用的也是阳谋,这次怕是要守不住了。”
“杨公让你早做打算!”
早做打算?就是该转移财产了呗...我这么大个县城!怎么转移?令现怀思考了半晌,眼中寒芒一闪。
“知道这边情况的人不多吧?”
杨管事缓缓摇头。
“不多,可是一个,就已经够我们受了。”
“这么说,我这位置的候选人也不多咯?”
“到了他们那个层次,布局最多也就到行省一级,再往下就没什么信得过的的自己人了,据我们了解,他手底下只有黑鹿知县符合任职条件。”
就是说朝堂大佬们嫌弃我们知县不入流,官位低呗。
黑鹿县,那不就在隔壁?
想起面前这位知县大人做事不寻常理,杨管事连忙提醒了一句。
“等等,令大人,谋杀朝廷命官可是杀身流族的大罪!”
“呸,杀他干嘛,给他使点绊子不就行了。”
杨管事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遗憾。
“这个办法,杨公也想过,还派了外查官员临检黑鹿,奈何黑鹿知县是个两袖清风,爱民如子的好官,找不到把柄呀!”
“哦?你可认识那临检的官员?”
杨管事点点头。
“呵呵,帮忙给他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