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头,忙得连块红布都忘了放哪儿。
感情他姐当时在信上说寄回来的那块红布,它就一直在这混小子手上,当时这混小子取了包裹,他就根本没想拿出来。
这混小子,那会儿还哄她来着。咋说的?他大姐许是在信里写了,寄包裹的时候又给忘了放进去,咱就当收了。
再说人家大城市来的高中生能看得上一块红布?这不,人家大城市的妈给寄件羊绒大衣不算,还整了一套新。
亏她当时还觉得这臭小子说的虽不好听,但就老二之前支支吾吾找她要钱的样子,她心里也不是对那个儿媳妇没有意见。
她就想着反正当大姑子的大女儿就是没法赶回来,可不是已经汇了一个大红包还亲自给老二两口子写信,就是少了块红布也没什么。
难怪后来闺女回来她有次提起闺女做事还是改不了粗心大意,那傻闺女就哈哈傻笑岔开话,合着俩姐弟后来串通好了。
沈卫民一脸不舍地摸了摸拎出的一包东西,狠狠心撇开脑袋递给他老娘,“给,都在这里头,说好了不能全没收。”
“呵!”何佩英冷笑一声,伸手就是一个用力抢了过来,“行呀,有能耐了,对你妈也是谎话连篇。”
听这话,沈卫民这会是真受惊了。难道还真露馅了?不可能,一准就是在炸他!“妈,在您前面,我是再实诚也没有。”
何佩英斜倪着儿子,拍了拍包裹皮,怕他还看不懂似的,她又扯了扯红色包裹皮扎起来的结,“这咋说?”
什么意思?沈卫民看了看老妈,又看了看那个还在她手中的结,虽不知何意,先果断认怂就没错,“妈,我错了。”
“错了就能没收你姐给你二哥礼物?”
沈卫民霎时明白。合着这块红布就是大姐给二哥的礼物,他就说他一个老大爷们,就是再年少也不可能在屋里藏了块红布。
刚才包东西时,他还寻思是不是哪个堂姐让他先带了块布回来后来又没要。这不是不可能,姐多了啥稀罕事多有。
还有让他带雪花膏后来又说没钱的族姐,他惯她,好心带了还打算欠钱,收回来!他就是宁愿折在手上也不当冤大头。
“不是,原本我姐就让我看着办。”应该就是这样子。谁让大哥老是瞎好心,大姐寄东西回来就会直接寄到他手上。
“全部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