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此时太阳还未落山,徐长青出屋将换下来的尿戒子给洗了晾上之后就跑去猪圈看她家的两头猪。
这两头猪可真是幸运猪。这几个月来她就时常给偷偷开了小灶,小日子就过得相当不错,眼见着肥了。
她娘说今年是一个好年,先有龙凤胎,接着她又找着了好对象,她爹也升职了,粮食也多了,连猪都比往年的更肥。
对的。
往年粮食都不够吃,哪舍得喂猪。就靠吃草吃菜叶子,一头猪养个一年再如何精心照料撑死过不了二百斤。
果然徐白蜜犯猪,他们两口子一滚蛋,家里就人丁兴旺,库有余粮,圈满猪肥,真是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
暖暖的阳光撒在身上很是受用,徐长青离开猪圈这一头就进仓房搬了张椅子放到西屋窗前晒太阳边开始数钱。
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腿上的一小把钱,一分的、二分的、五分的,还有一毛两毛的,硬币纸币的就有不少。
“在干啥呢?”白秀兰挪了挪就听窗外她家长青嘟嘟囔囔着数钱,“闲得你,快去熬解酒汤给你卫民哥回来喝。”
“哎呀我的娘哎,真扫兴。没这么快的,哪有上桌没半个小时就回来。等我数完,好了,刚刚数到多少给忘了。”
白秀兰乐得哈哈直笑,“拿进来娘都帮你数。”
“脏。”
“稀罕了,还有人嫌钱埋汰。”
“你家就有。”徐长青颇为遗憾地结束晒暖想数钱数到手抽筋的伟大设想,“我这就进屋,不就是解酒汤,很快的。”
沈卫民回来的并不晚,还没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但大家喝开了,他就找了个借口落后徐长青一个小时回来了。
此时,白秀兰让她家破孩子熬的解酒汤还距离沸腾没有五分钟,进门就被塞了大海碗的沈卫民哭笑不得。
他真没喝多。
喝肯定是再也喝不下,沈卫民就端着暖手,“我回来之前那位亲家老太太还在,我就没找咱奶一块回来。”
“是嘛,都要天黑了。”趁着外屋地只有他们二人,徐长青捉狭地戳了戳他肚子,“不会住到新娘子回门吧?”
“还真说不定。”
没反应,徐长青按一下。
“嘶,吐了。”
徐长青一脸“你骗不了我”的神情睨了他一眼站起身。解酒汤是熬好了,剩下的两个暖壶就还没装上开水。
沈卫民见状先放下手上大海碗拎起八仙桌上还有一个热水瓶跟上,免得她装完另一个热水瓶又多跑一趟。
“小心烫到手。”他也没打算抢活干,不听的。“明早队里不是还要打鱼,他们还说不定今晚都留这边不走了。”
你还不如说我二舅岳家人就等狩猎队归来更合理。分析完毕,是没喝醉,但也差不多了!“……那不叫打鱼。”
“冬捕。意思差不多就行,称呼不重要。你说就这事儿,我去找咱大舅和三多叔提议拿河鱼跟人家换江鱼如何?”
徐长青接过他递来的另一个开水瓶,“哈哈,不如何。走起,先快回屋躺一会儿。”
“咱娘睡着了?”
“刚刚还说话来着,哦,不对,是有些时候了,估计是我没和她唠嗑,早上又起得太早,困了就睡着了。”
徐长青索性就手指了指外屋地的八仙桌,示意将装了开水的热水瓶再给放回原地,送到西屋搞不好还吵醒人。
放好热水瓶,见徐长青往锅里倒了热水,沈卫民就看着西屋方向边等她轻手轻脚放好锅盖,他伸手抱起徐长青就跑。
徐长青:“……”
东里屋。
沈卫民:“好不好玩儿,是不是很刺激?”
徐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