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的椽子先烂,人怕出名猪怕壮,牛怕鞭子、狗怕棒,谁活着没个怕。穷人乍富非是福,普普通通保平安。”
“就这些啊,我还以为说了啥。不用记了,就你性子,让你得瑟,连瓶茅台都不敢拿出来给舅,你也得瑟不起来。”
“掐你的。”
“掐吧,我就稀罕你暴力。”
“回头就用皮鞭抽你!”
夕阳西下已经解了暑气,一阵阵清凉的风吹在脸上实在惬意。路上,徐长青和沈卫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到了向阳大队,这次俩人还是先回了新家。有些日子没来此,徐长青就见院子里面好像又发生了极大变化。
从后门进来,不提自留地,就后院墙根也是见缝插针种着蔬菜,依然爬着的南瓜蔓藤就结出不少大小不一的南瓜。
今年刚开辟出来的菜园子里面菠菜和韭菜也是长得郁郁葱葱,黄瓜、茄子、洋柿子、长豆角和扁豆也是果实累累。
猪圈里面的两头猪许是吃饱喝足没饿着,到这会儿日头西下就和鸡鸭一起叫嚷着,整个后院就收拾地非常干净。
过堂屋上前院。前院也是,院里几株月桂长得正好,葡萄架上枝叶茂盛,一串串葡萄挂在架下,让人垂涎欲滴。
倒是葡萄架前面这会儿多了一张石桌和石凳,对面地上更是放着一些石锁哑铃等锻练的器械,甚至还竖着一副单杠。
徐长青诧然看向沈卫民。
“石桌那些是咱爷爷徒弟从他们村里拉过来的。单杠是老舅找机械厂谁焊的,说是没花几个钱,给咱晒被子。”
徐长青失笑。不过老大的机械厂还就不缺这几根铁管子,就是只怕有违何老舅期盼,他外甥能有多少时间在这。
“九姑呢?”
徐长青这话刚落下,前面大门就有响动,很快推门进来的可不就是手里攥着头巾的沈九姑正快步进来。
“九姑。”
听到俩人的喊声,沈九姑脸上的笑意更深。她先一手摆了摆示意俩人不用跑过来,再一手指了指东厢房。
正确来说,这只手是指向东厢房搭起的凉棚,那里就是夏天的厨房。徐长青会意点头,但脚步还是朝她走去。
沈卫民见她们俩人一起去往那边,他就没跟上。回来之前在白子沟,徐长青倒是要自己骑车,是他不同意。
因此一路过来徐长青倒是如他所愿坐在他车后吹着风就到,可他这会儿停下来也热得够呛,正好先冲个澡。
这边他快速冲个澡换了一身出来,那边石桌上就已经摆好了饭菜和碗筷,他媳妇儿正笑靥如花地朝他招着小手手。
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在自己的家,自家媳妇,身后是葡萄架,就是这两条狗碍眼了,想吃啥肉?!
“九姑说她吃过了,让咱们自管吃。”
沈卫民了然点头,轻轻踢了一脚绕着他媳妇儿摇尾巴的狗,“她这会儿一准是回她自个那边煮猪食喂猪。”
刚刚沈九姑比划的手语,好像还就是说喂猪,亏她还误以为九姑比划了老大的一个锅是要去帮哪家掌勺。
幸好幸好,她刚刚也没跟九姑瞎比划,乱开口。徐长青乐得哈哈直笑,一手朝背,一手伸出邀请沈卫民入座。
石桌上摆放着的饭菜看似很简单,就大柴锅熬出来的一个搁了少许红枣和豆子熬出来的红黄红黄大碴子粥。
再有切开蛋黄直冒油的咸鸭蛋,还有一盆刚摘的黄瓜,小水萝卜,羊角葱儿,这些鲜货都是用来蘸酱吃的。
剩下就是一道贴饼子熬小鱼儿。就这么摆得满满一石桌,无须闻着饭菜浓郁香味,看着就让人踏实和感动。
沈卫民接过筷子不由感概道:“这才是过日子,在外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