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刚不急不缓走去,走到前面他就推了推徐长青,示意她往边上挪一挪就自己往两个人中间一挤。
沈卫民:“……”
“瞅啥,不认识?”挤到中间而坐的白成刚就麻溜儿给了他一道白眼球,“又在背地里嘀咕我啥坏话了?”
“他说你是个大傻帽。”往边上挪了挪的徐长青也不坐地上了,她就蹭到他们哥俩对面蹲着,“白傻帽。”
你个坑媳妇儿!
还白傻帽?
倒是对上你个徐铁憨!
沈卫民忍俊不禁笑了。
“就他聪明,傻不拉几的,你也是个缺心眼儿的货。”白成刚无差别轰炮,“钱烧着了,尽瞎得瑟!”
“揍他?”
“你上!”
啧,你可是徐爷!
沈卫民抽了根麦秆敲了敲白成刚,“不要(钱)就不要了,往后可别后悔,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了。”
白成刚抢过麦秆,白了他一眼,“懒得说你。给你舅他们年礼都寄出去了?今年不同往年,你们领证了。”
沈卫民会意,“连我姐那边又寄了。放心,没人会说我媳妇儿不贤惠。说正经的,你不收,哥们也不给了。”
但是?
“不过,回头年货你要拉些回去,这要是也不收,那你也不是啥大舅子了。不多,就是一个意思。”
又提了,白成刚这些天来被他揪着这事不放闹得烦不胜烦,再看看对面端着瞪眼的铁憨憨,他只好妥协了。
不然?
自己去拿还好些,还可以挑些回来,要是让这俩家伙来,那真真是会不管不顾拉一车回来,吓人得很。
“这趟回来你没好好孝顺我三舅?”见他们两人又聊了两句告一段落,徐长青可算有计划问出心里疑问。
“有啊,到家那天就好好孝顺我爸妈了……”说到一半,白成刚心里一动,“你是想问我有没有给钱?”
“她就是这个意思。”沈卫民提醒道,“怕家里谁给你委屈了,让你改了习惯,老不放心了,刚才就问我了。”
“没有的事儿!”白成刚摇头,“我又不是她,家里头谁敢让我受气,是这趟回来一时大意了,忘了遮掩。”
遮掩?
徐长青不解。
“说起来还都是你的错。”白成刚好笑瞪了眼一脸满满疑问的徐长青,“哥这一年来穿的是不是你准备?”
徐长青拒绝回答此问题。
“暑假还好,回来在家天热大老爷们光膀子又没啥,加上我在矿区那儿也没待两天,我爹娘就没看出来。”
是了。
常在一起,周围又都是差不多穿着,再有爱讲究的沈兄衬托,她就忘了刚子哥也是妥妥一枚时尚人士!
“结果这趟回来就不一样了,那天回那边刚开始还好好的,到晚上就不得了了,我耳朵都差点被我娘扯烂……”
徐长青听到这再也忍不住笑了:难怪刚刚她就觉得刚子哥走来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又穿回了旧装!
“难怪昨晚我上(你)家里,你娘我舅妈就老夸卫民哥这孩子实诚,我这心里还寻着思他哪里实诚了?
感情我舅妈就是觉得我贴你这个娘家兄弟,卫民哥都不在意呢,我就说我舅妈咋连卫民哥的新鞋都准备了呢。
亏我还寻思舅妈说她没亲闺女,我就是她亲闺女,卫民哥不就是她亲姑爷了嘛,姑爷比你们哥几个可吃香了。”
听听,说的多好,把刚子给乐得眉开眼笑的。显然他媳妇儿这张小嘴压根就不是不善言辞,是懒得哄人。
“那是,他现在在我娘眼里就没哪点不好,还操心他抢手让我在边上多盯着点,我说我妹又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