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阳光明媚,风力轻微的,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大晴天,但对于出行的人来说就不是很友好。
道路上积雪开始融合,尤其是经过汽车卡车的碾轧,道路更是变得泥泞不堪,给行人带来极大不便。
县城外面的道上。
今儿一早出门的沈卫民还不知徐长青担心起她睡迷糊了嫌他吵,将他扔进长青园哪个角落里去待着了。
打完电话要离开县城的他更不知徐长青还想到他应该还不至于被那笔钱给吓得跑出去找个地冷静冷静。
但他也知一声没提的,这会儿他媳妇儿该担心了。见白成刚还伸长着脖子打量起身后可有顺风车可搭车?
说实话,他悔得连肠子都青了。他就不应该听这家伙的说啥不要让他媳妇儿得知,一早跑步县城打电话。
之前这家伙叨叨的到底是哪一句话蛊惑了他,能让他鬼迷心窍到还真一大早跑去道上汇合就靠两腿跑去县城。
肯定不是什么反正早锻炼要晨跑,也不是避开铁憨憨,虎子在咱俩跟前不会撒谎,也好免得有事让铁憨憨瞎操心。
更不可能是他听了他媳妇儿赚了老大一笔钱睡不着的索性就出去跑一跑,他一准是义气当头被刚子带进沟里去了。
这不,前无车,后无人的,还得浅一脚深一脚步行回去。蠢得没法说了,说出来就足矣让他媳妇儿笑话一辈子。
说来也奇怪了,平时在县城还就不担心找不着一辆马车,今儿也不知怎么的,邪门了,大晴天的就是找不着。
「慢点,等等我。」
「你还行不行啊?」沈卫民无奈停下脚转头看着白成刚,「早知道就去把我爸那辆自行车骑回去了。」
「谁不行了?」白成刚白了他一眼,抬了抬脚,「就是你不行,我都行。瞅见了没,哥是怕打湿裤脚。」
沈卫民嗤笑,伸手拉了一把,「说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也好,还打湿裤脚,你咋不说怕打湿裤衩子……」
「俗。」白成刚利索打断,「走慢点,反正回去也没啥事。连虎子都暗示忙得连吃口饭的时间都轮着来。
看来你还真得先考虑招人了,就是刘卫东那个大嘴巴嚷嚷着连我都知道你们想批地的事儿,还得要深思。
你瞅连虎子在电话里都不敢直言批地就知道风头太盛不好,是,刘卫东是只在内部嚷嚷,但谁敢保证传不出去。
当然,我也不知你们两口子咋寻思,我就知道一点,和你们合伙的那啥贸易公司要是和刘卫东一起批地下来?」
沈卫民挑眉。
「不用说,一旦声张出去,你就保证不了回头话传话的,外头不会没人传你和刘卫东合伙干买卖赚了大钱。」
沈卫民点头。
白成刚见状,他也没问这脑袋点的是何意,继续看路走着说道,「要我说,你和刘卫东还是各管各的好。」
知道,所以今儿不就再电话里让锋子通知陈齐生提前到校?意思就是不用再打听那几个人如何。
但这话,他还就不好向刚子坦言,无关信任与否,而是没什么意义,本身贸易公司就是他两口子的。
真要解释的一清二楚,必会牵扯到有些事情,还不如也让刚子只当他两口子占了制衣厂百分之三十股份。
「一来,就算你和刘卫东一起批地私底下占了一份子又有啥意义,好处给你了,回头他有啥事,你好意思不伸把手?」
沈卫民默默点头。
「再一个,说句难听的,刘卫东为啥想拉你合伙?我不信你不知,你大舅和我姑父就强过于他家的对吧?」
这点,沈卫民没否认。本来就是如此,就是抛开大舅和老丈人,他姐夫也不是吃素的,比依仗,刘痞子还就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