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所以繁衍到张大山这一代,就只剩下一只了。
张大山继承的为数不多的遗产,除了破房子,就是猎犬。
张含秀嫁人的时候他才八岁,也把这条血脉带了起来。
虽然代代都是单胎,但他成年以后也余下最后一只母的,他是非常珍惜的。
“长得非常好,动作又快,叫起来也凶,咱大队现在那些狗,没有一条能跟它比。”张大山回忆。
语调不自觉地轻柔了很多。
大概对他而言,无父无母,没有亲人的童年,就是和那一条血脉相依为命的吧。
老杜他们对他再好,毕竟也不是自家人。
“后来出了马带男的事,因为马带男跑了,她也有份,所以大伙儿都骂她。我是没计较这件事,但她倒先不愿意人家骂她了,为了赌气,把咱家狗拐走了。”
因为猎犬也认她当主人,就跟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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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道理啊,她把张大山的狗扣在了自己家里,嚷嚷着说男女平等了这条狗她也有继承权,用这个使劲跟人吵。
不为别的,就是要跟张大山赌气。
“我上过好几次门”,张大山哑声道,“我老姑劝我忍几天,说是等她气消了,就想办法把狗还给我。”
不然她就在家里大哭大闹,闹离家出走,闹自杀。
“后来呢?”沈清秋轻声问。
张大山偏过头,看着她:“后来它死了,误食了老鼠药。我打了她,老姑就说我是白眼狼,把我撵走了。”
沈清秋:“……”
张大山缓缓道:“这条血脉,我们家养了上百年,断送在我手里了。”
沈清秋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
她忍不住俯身抱住了张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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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断送在你手里呢?是她害的。”
张大山抓住她的胳膊,哑声道:“如果不是我对我老姑心软,由着我老姑一起纵容她,就不会这样。”
这才是最可怕的。
他曾经一千次一万次懊恼。
因为他原本可以轻易把那狗带回来的,结果就因为对抚养过自己的张含秀心软,明知道曾宝珠一点道理都没有,竟然还纵容她。
听了张含秀的鬼话,说什么,等几天,等几天……
从此他都不会对张含秀心软了。
沈清秋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了。
“当初她和马带男串联就是为了钱,她觉得她妈养了我几年,我的命都是她妈的,我的东西都是她的。”张大山又开始说了起来。
沈清秋气到破口大骂:“放屁!”
@ “然后就是我爷爷,据说藏了些东西留给我,”张大山又道,“临死之前,托付给老姑了。”
因为当时在身边伺候的就是张含秀,而张大山又太小了。
他们只当张大山听不懂,其实张大山那时候已经知道事了,也早就知道这笔财产的存在了。
只不过这些年他一直没提。
“如果让那贱人知道还了得?她肯定会喊着现在男女平等了,她也有份,然后往死里折腾她妈。”
沈清秋听说自家也有遗产,倒是异常平静。
“这样说的话,你不是还有几个姑姑吗?”
“嗯,她们都不知道。我本来打算不提的,也希望我老姑别提。不过可惜,我老姑蠢了点。”
今天竟然把曾宝珠的男人带来了。
虽然话没有说透,但谁知道她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