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兰他们知青,不管男女,有一个算一个,都跟王兰花有仇。
只不过此时都不敢去偷听。
她只能趁着交报告的时候跟吴建军道:“我恨不得变成苍蝇,趴在她们两边的墙上,听听她们在说啥。”
吴建军笑了一下,伸手接过报告:“你就去听听,回来也跟我说说。”
“那不行,嫂子不喜欢不稳重的丫头。”严以兰挥挥手。
吴建军让她坐下了,小声跟她说:“我刚听见沈副队长跟县里打电话,说要补偿虎头岗的同志。”
严以兰连忙道:“当然要补偿啊,她是被骗了。”
大家都有眼睛的好不好,那位瓜尔佳吉利同志,那么年轻漂亮,还是大队长的女儿。
没道理倒贴王马。
“该怎么补偿,副队长估计也头疼。”吴建军道。
严以兰跟他认识也是久了,连忙道:“你是不是有办法?”
吴建军左右看看,见办公室里的人都没注意他们。
他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你让副队长去看看,她们俩到底谁是合法配偶。”
严以兰不可置信地道:“你是说……”
吴建军的小道消息是来自以前王兰花疯狂纠缠他的时候。
这会儿当着严以兰的面也不好说太细致。
他只是道:“去查查,有惊喜。”
……
沈清秋已经让杜青青去配给虎头岗的药了。
吉利和傅小强也跟着去了。
严以兰赶紧跑过来跟她汇报了一下这个事情。
沈清秋心里有了个谱。
她赶紧打电话去县城,让派出所去查一查。
那边给的反馈是……
吕秀琴和王马没有扯结婚证!
沈清秋立刻给云书记去了电话,汇报了一下补偿方案。
“如果是这样的话,除去物质补偿以外,吉利同志的自尊心受到的伤害也可以得到弥补……”
沈清秋匆匆跑到药房,没看到吉利,只有傅小强在。
“吉利说想到处走走,散散心。”傅小强这么说。
沈清秋表示理解。
她把傅小强叫到一边,有点兴奋地把县里的决定说了。
因为吉利和吕秀琴都没有领结婚证,但是吉利是根据他们民族传统举办了最正式的婚礼的。
现在为了保护少数民族的文化过渡,他们的所有老传统包括婚俗都是被尊重的。
所以……
“吉利和王马,才是合法夫妻。”沈清秋笑道。
不远处,杜青青一边捡药,大眼睛一边滴流滴流转。
傅小强听了,感觉有点复杂。
“那个烂人啊……”
他觉得有什么好争的……
“话不是这么说”,沈清秋道,“吉利有他的财产继承权。”
虽然这能把吕秀琴母女俩活活气死……
但傅小强还是兴致缺缺:“吉利不在乎这个。”
“可是,吉利不是有个孩子吗?可以马上上城镇户口啊。”
傅小强这才看了过来,犹豫了一下:“真的?王马不是犯罪了吗?”
“特事特办,而且咱们是新时代了,又不讲连坐那一套。”沈清秋笑道。
能上城镇户口,让傅小强有点心动。
他道:“我们大队只有我一个读书的。当时还是为了增加和同胞的交流,才把我送出来的。”
沈清秋也猜到了,这位虎头大队的大队长,是个有远见的老人家。
“如果可以把尔登送出来,我想吉利会高兴的。”傅小强又道。
尔登就是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