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和她的家人应该是彻底了解过情况并且讨论过的。
张小鱼着急了,直道:“爹,到底行不行啊!”
张大山道:“应该是……行的。”
张小鱼欢呼一声,又冲过去抱着吉利。
吉利笑着搂着她,又冲沈清秋点点头。
沈清秋还沉浸在“我女儿难道还是个语言天才”吗这种思绪了回不过神来。
张大山突然鬼鬼祟祟地凑到她耳边,对她说……
“我发现小鱼能听懂狗说话。”
沈清秋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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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山指了一下从刚才就趴在桌子底下的大黑狗。
沈清秋:“……”
张大山认真地道:“真的。”
沈清秋犹豫了一下,还是骂他:“别失心疯了。”
她让小鱼对吉利说,让吉利和尔登晚上留下来吃饭。
然后观察小鱼。
果然,她是连带手势笔画,一个词儿一个词儿地往外蹦的。
但是和吉利沟通得非常顺畅。
看来,她女儿只是很有语言天赋而已,不是什么灵异的事情发生了……
沈清秋松了口气。
差不多傍晚的时候,傅小强也过来了。
沈清秋就邀请他也一起到家里去吃饭。
曾大宝搬家搬了一天,都忙死了,还赶回家做饭。
虽然他体力充沛,但沈清秋还是下厨做了几个菜。
陈大娘做的很多腌笋、腌菜,味道都好极了,和家里的泡红油的卤肉一拌,就是上好的下酒菜。
然后用新鲜的野菜拌辣子,高汤炖了个炸豆腐,以及专门给小孩做的鱼鲜鸡蛋羹,还蒸了一条大家都喜欢的酒糟鱼。
加上曾大宝倔强地做了一锅他拿手的酒焖羊肉。
这一桌竟然是意外的好看。
尔登吃饭还要人喂的,不过看张小鱼自己在那“吧唧吧唧”地吃,他就从吉利身上爬下来了。
吉利一个人看两个娃,满脸慈爱。
张大山给傅小强斟了酒。
傅小强说起自己今天进城的事。
“我已经把吉利和尔登的户口都上好了,回头再从城里调到这边来。”
户头也不能随便上的。
毕竟吉利母子跟那群被绑架的受害人又不一样。
张大山问他:“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有,那个男人家亲戚多,还有个老娘,吵着要把尔登带回去。我们当然是不愿意的。”
虎头岗的姑娘被骗了婚,已经很恼火了。
傅小强直接说,如果他们再吵吵,他就回家去把大队的人都叫来,好好跟他们理论。
像他们这样的深山大队,本来就跟外头交流少,凶起来还是震慑力十足的。
沈清秋连忙道:“房子和钱呢?”
傅小强看了吉利一眼,道:“按照吉利的意思,房子不要了,留给那对母女。”
说到这个,他也是很无奈的。
吉利说,如果那男的还活的,她指定打杀了他。
但既然人已经死了,就算了吧。
傅小强坚持要把钱、票都要过来,这是他们应得的。
沈清秋看了吉利一眼:“吉利是好人。”
傅小强笑了一下,然后对张大山道:“哥,我们吉利从小没出过几次山,这次她独自带着小子过来……”
吉利是独女,而且是中年得女。
老族长年纪大了,不可能离开虎头岗的。
虽然也很乐见女儿带着外孙走出大山,但不可能不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