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没有什么证据,但是我知道熊杰是个穷凶极恶之徒,他很可能犯了人命官司在手上。”
吴建军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以前一直被王兰花纠缠着。
但很久以前熊杰就对王兰花表现出过好感,甚至揍过吴建军。
那时候王兰花还是公社会计,又有当官的爹,自然不可能睬他,更何况他的第三个老婆那时候还在呢。
王兰花在背后说过熊杰很多事。
“说他会杀人,他前头几个老婆可能都是被他杀的。”
沈清秋很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不是分别死于难产,摔死和被灾民杀了吗?
吴建军道:“他每次死老婆,都是在看上下一个以后。这次也一样。”
好比他的第三任老婆,是最近才死的。
沈清秋喃喃道:“说是灾民袭击,可是最近灾民大多数都已经返乡了。”
而且不是去年闹灾的时候了,那时候灾民的心态都比较惶恐极端。
但最近灾情带来的影响基本已经恢复了,各大队差不多也都能发出钱来了。
这种时候死于灾民攻击,她得多倒霉……
沈清秋喃喃道:“听起来是不像个巧合。”
吴建军道:“不管怎么样,他追踪过我,而且是很长一段时间……”
沈清秋:“……他想干嘛?”
吴建军有点为难:“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觉得他想杀我……”
沈清秋的脸色有点凝重:“吴建军同志,你知道你正在说一位警察同志是杀人犯吗?”
吴建军道:“是,我也是万分为难。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个潜在的威胁,所以,我选择说出来,请沈清秋同志自行斟辩。”
沈清秋捏着钢笔的手都下意识地攥紧了。
她道:“我知道了。”
……
吴建军从沈清秋的办公室出来,躲在不远处的严以兰连忙迎了上去。
“说了吗?”她一脸关切。
吴建军点点头,道:“我感觉她是听进去了。”
严以兰顿时大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吴建军看着她,突然有点羞涩地道:“谢谢你。”
严以兰一愣,然后不好意思地道:“干嘛,我也没有做什么啊。”
吴建军却道:“你可以算是救了我的命了。”
这些年他过得很是波折,也被教育了,没有证据的事情他是不会乱说的,只会给他自己惹上麻烦。
熊杰以前追踪过他,确实想要偷偷搞死他。
现在他又出现了,就跟唤醒了他的噩梦一样。
作为一个大男人,他是不好意思流露自己脆弱和害怕的一面的。
严以兰看出来了,就鼓励他跟沈清秋说一说。
为什么找沈清秋,是因为严以兰了解沈清秋,她就敢跟吴建军打包票说会管用。
吴建军感觉是真的管用了。
所以他要谢谢严以兰。
严以兰挺不好意思的:“你说得也太夸张了。”
说完就跑掉了。
吴建军看着她跑走的背影,笑了一下。
……
沈清秋听了吴建军的话,倒也没有妄下结论。
她把之前在兔苗公社上班,跟王兰花做会计的时候比较亲近的人都叫了过来问了问情况。
大家都说那个熊杰就是个疯子……
王兰花跟同事吵了嘴,他都能偷偷去把人家的腿敲断。
虽然有人替他作证当时他人在另一个地方,可大家都知道是他做的,就是不能抓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