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同志,你把熊杰同志说成什么人了?这种要量死刑的话是不能乱说的!”
定这种罪,量这种刑,是人民赋予国家的权力。他是执法者,对这方面相当的谨慎。
听起来是他不作为,但是疑罪从无,才能最好地保证人民的利益。
沈清秋就看着他不说话。
他愣了一下,最后说了一句:“我不做妇女工作,也没有接到过相关的报警……”
即使他每天埋在各种暴力和民生案件里都抬不起头来,他还是觉得家庭矛盾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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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杰打老婆,他批评教育甚至动手打他好多回了,也很难断根。
但是抬头看到沈清秋那个表情,他又觉得自己这都是借口。
“我会着手去查,给你去去疑心病。”他道。
沈清秋道:“咋就是给我啊,是给广大妇女一个交代。”
廖所长有点被她说得恼火起来了。
但她转身就大声叫曾大宝去拿自酿的水酒来给他了。
“您尝尝,我老姑夫自己酿的,还用井水镇了。”
那冰凉可口的水酒一入口,顿时就把廖所长的焦躁去了大半。
他的态度也软乎了些,对沈清秋道:“你也了解一下情况,有什么特别的尽快让我知道。”
这指的是王兰花。
沈清秋点了个头,让曾大宝打包好三坛水酒,送给廖所长和跟着他来的两个警员。
这打一棒子给一把糖的,廖所长也不好意思指责她刚才把对着领导冷嘲热讽了。
……
大晚上送走了廖所长一行人,沈清秋去找了王兰花。
当然,她只站在门口先观察了一下情况。
她现在大着肚子呢,才不会傻的马上离这个疯婆子太近。
这会儿王兰花已经哭累了,跟死尸似的挺在炕上,蓬头垢面又斜着个眼睛。
说真的,多看她一眼都让人神经过敏。
花大娘有些烦躁:“你到底要不要报报警啊!我跟你说这种事情你自己不立案是没用的!”
王兰花冷冷地道:“报警没用。”
花大娘觉得不可能理解:“廖所长都停他职了,怎么会没用?!”
王兰花就躺在那斜着眼睛看着沈清秋笑,那笑容可太复杂了。
一个被打得一路驴叫的女人,竟然用这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沈清秋。
显然,她认为沈清秋马上要倒霉了。
沈清秋道:“婶,您先别急着逼她,她现在心情复杂是难免的。”
花大娘这才瞪了王兰花一眼,骂她:“你以前这么对她,她还为你着想,要知道感恩!”
王兰花顿时对沈清秋怒目而视。
沈清秋笑了一下,这不就有效地让她那讨人厌的笑容消失了么?
花大娘又骂了王兰花两句,才走了。
沈清秋站在门口,直接对王兰花说了:“你是故意赖在我家的,等熊杰来了,好看着我倒霉,是吧?”
王兰花冷笑了一声:“你可是优秀妇女工作者,不会因为怕惹麻烦,把我撵出去吧?”
哟,瞧这道德绑架的架势。
沈清秋干脆地道:“你是想等熊杰来揍了我,他也会被抓起来。你既报了仇,又解脱了,是吧?”
王兰花咧开嘴笑:“你咋这么说?我是来寻求帮助的啊。”
沈清秋静静地看着她:“你就是这么想的。”
王兰花把脸撇到一边:“你既然不愿意帮助我,你就去跟县里说,说你做不了妇代会主任的工作。”
沈清秋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