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觉得他表现都这么好了,他媳妇下班了应该顺便来叫他回家吃饭了吧?
他都打算好了,等下要说自己还要干活,狠狠地拒绝她。
“大山!”
张大山想得起劲,曾大宝来了。
他有点惊愕:“老姑父,您来干什么?”
因为他女儿沉迷摆摊,而且摊子越摆越大……
中午的时候曾大宝都是让孩子自己回家吃饭,而他则是在摊位上守着随便对付一口的。
“我来叫你吃饭啊。”
今天生意好,张小鱼不肯离开她的摊位,而且一般卖到中午的就卖下货的菜团子还有客人点名要,他就回家去再拿一些了。
结果回到家发现沈清秋都回来了,张大山还没见人呢。
他还以为是张大山出门一段时间积累了太多工作,所以赶紧来叫了。
“不管咋样,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张大山:“……”
他黑着脸站了起来,回家去了。
……
“昂——昂——”
王兰花今天恢复了一点精神又开始哭了。
因为之前差点被扼死她产生了应激,早上又失禁了一次。
张含秀气呼呼地去给她收拾了她才睡下了。
此时沈清秋就对张含秀道:“不能再让您替她收拾了,我下午就打电话叫人把她弄走。”
这事儿沈清秋本来都不知道,她是回来的时候看到张含秀去检查王兰花尿了没才发现的。
娘的,张含秀一个小脚老太太,这辈子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过得非常贫苦,但也是让曾大宝捧着宠到老的啊!
张含秀对她道:“这样会不会让人家说你推卸责任?我是不要紧的,不就是收拾吗。”
“您要是想把屎把尿的,留着以后给我肚子里的娃吧”,沈清秋道,“她不是咱们的责任,送走就送走吧。”
张含秀嘟囔:“谁想把屎把尿来着……”
“是了,您绣绣花就行了。”
说着,她又教张含秀怎么去分辨,什么是属于妇代会主任的责任范围。
比如像王兰花这种情况,差不多就可以送回去给她家人了,就算是尽到责任了。
“虽然我是妇代会主任,但是我不可能把每一个受害者都带回家把屎把尿了,我的责任是帮她们重建生活……”
期间王兰花一直在“昂——昂——”地哭。
也不影响沈清秋和张含秀轻声细语地交流。
直到这时候张大山回来了。
他听见那个“昂——昂——”的声音的时候,还愣了愣。
然后他就看着沈清秋:“你跟我来一下。”
张含秀看他脸色不对,连忙道:“怎么啦?”
“没事,老姑您先吃。”沈清秋站了起来,笑笑。
昨晚张大山“身受重伤”,她也料到了会有这么一遭。
……
张大山领着媳妇走进屋里,先说了一句:“大满已经出发了。”
沈清秋道:“真稀奇,以前有这种事你不是都跑第一个的吗?”
张大山恼火地道:“还要冷嘲热讽?”
沈清秋:“嗯。”
竟然还“嗯”?!
此时“昂——昂——”的背景音乐依然高亢。
沈清秋横了他一眼。
张大山看着她的大肚子,到底是心软。
他到炕上坐下,然后道:“坐下说。”
沈清秋还想杠一下。
但他有些严厉地瞪着她。
沈清秋就坐下了。
他松了口气,然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