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娘在沈清秋屋里。
她道:“这张会计,胆子真的是比鸡小,一路带过来的时候,路上都差点给他吓尿了。”
沈清秋道:“他干嘛那么怕,不会是他也经不起查吧?”
她是想要把张茂弄到县城里,困住他一阵子的。
让松花岗没了这个出气筒,也没人哄着求,看他们怎么办。
可是他一个当会计的,还真挺微妙。
花大娘一挥手:“放心吧,他是真胆小。就他那胆子,也不敢做啥。”
沈清秋叹气:“行吧,一样米养百样人。”
花大娘问她:“咱就在这岗子岭等,要不让大山先回去啊?”
丢了张茂,松花岗也不一定能马上服软。
他们说好了,要等在岗子岭,等着再捶他们一顿。
但是张大山不用在这陪着啊,他还有工作要做呢。
这时候张大山正好进了门,立刻就道:“我不走。”
花大娘莫名其妙:“为啥啊?”
张大山就看着沈清秋:“岗子岭挺好玩儿。”
沈清秋:“……”
花大娘都笑了:“哟,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贪玩呀。”
张大山在岗子岭逛了一圈又一圈,沈清秋也不管他。
张家屯公社在这边计划是留三天。
松花岗服软的可能性不大,临走之前要再捶他们一顿。
如果过后他们不来求,那这整个冬天,不会管他们了。
沈清秋直接嘱咐杨仓去带话:“他们之前说过,张茂一个人不代表他们松花岗,那就叫一个能代表的过来。”
如果要谈工分,就直接叫他们别来了。
杨仓听话地去带话了。
……
沈清秋这次回来,多少有点“荣归故里”的感觉。
之前原主在岗子岭可没干好事,名声能臭出去一条村子。
眼看她现在“发达”了,杨仓两口子都得低声下气地跟她说话,出个门公社妇代会那群人都前后护着。
那感觉,真的是好微妙。
好多人都特地来看她,不敢进门,就在门口转悠一圈。
说点闲言碎语什么的也是不可避免的。
张大山出去该听的也都听了。
头一天晚上回来,他就对沈清秋道:“你以前是个傻子啊?”
沈清秋决定一概不去管他在外面听说了什么。
但是没想到他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看他的脸色,也看不出他的想啥。
沈清秋搂着小实,有点憋屈地道:“嗯,我以前是蛮傻的,你不是知道吗?”
原主那些事都是没办法抹去的。
她的态度也是积极应对,不回避。
不然这日子没法过。
张大山道:“你后妈那些事情我就不说了。你怎么能看上那种货色?”
沈清秋:“……”
她的脑子转了一大圈,于是直接问他:“我以前那些事,你全都不在意,就很膈应那个朱知青?”
就是说,人家很可能添油加醋说了那么多,都不如那封情书杀伤力大?
张大山:“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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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你还要哼我呢?”
张大山侧身躺下了,背对着她。
沈清秋瞌上眼睛打算睡觉了。
谁知道张大山又在她身后说了一句:“瞎了你的狗眼。”
沈清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