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骨瘦如柴还有罗锅,自然更弱小啊。
当时他们祖孙俩在屋里吵起来了,然后她就打孩子打个不停。
孩子被打得上火了,动手推了她一下,头撞在炕上,还拿凳子砸了她几下。
“王洪福呢?”沈清秋不可置信地道。
花大娘道:“他说他走开了。”
走开了……
就像看见他妈和他媳妇打架的时候一样,嫌烦嫌吵,就走开了。
这次是他妈和他儿子打架,他也走开了。
结果没想到就造成了这样的悲剧。
这样的人,真是……
“你说这咋弄?”花大娘烦躁地道,“按说杀人偿命,可六岁的小孩啊!你说,能给王洪福判刑不?”
“不能吧……”
毕竟他一不在现场,二没有教唆。
“这事儿都是他的错啊!甩手掌柜当得舒服吧?媳妇肚子给打没了,现在老娘也没了。”
关键他要死就自己去死啊!
现在家里老的死了,小的这辈子也活不好了。
沈清秋道:“公社方面会把他开除……”
“光开除有什么用?!”花大娘还是很不爽。
“婶,您别急啊,法律制裁不了,道德还制裁不了吗?”
以后他王洪福,在张家屯,也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
而且这人的能力也很差,以后也不会有啥好日子过了。
就是一点,王洪福家的这个事情,又压过了老杜家离婚的新闻。
最近街头巷尾的,都在议论这件事了。
……
傍晚的时候,张大山从县城回来了。
因为凶手是一个六岁的儿童,事情比较特殊,所以他亲自送到县城去交给廖所长了。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如果在张家屯处理的话,乡亲们都巴在门口……
王洪福也一并送去了,毕竟是监护人。
他回到家就问沈清秋:“老王家怎么样?”
“江家已经把剩下那个小子接走了”,沈清秋道,“老王自己在家呢。”
蒋绰兰的丈夫老王也是个甩手掌柜,平时总说自己这儿疼那儿疼的。
现在他可不能不管了,家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活人了。
张大山有点烦躁。
“王洪福进了县里,先告了我们一状。”
听着那意思,还是公社的干部霸凌他们家。
他把张含秀和蒋绰兰那点子事全都说了,然后说他被停职在家半个多月。
又说公社赞成他和他媳妇离婚,不进行调解,才会导致他那个可怜的小脚老母亲怒急攻心,和孙子起了争执,最后导致悲剧的发生。
沈清秋都惊呆了……
“他还真能,连起一条逻辑来啊。”
“嗯”,张大山道,“老廖把我喊去,让我解释了半天。”
“这么鬼扯的事情,还要你解释?”
“前头王洪福不是在县里当工人吗?多少是认识一些人。”
该说不说,也是因为张家屯招眼。
马上要开放的经济出口,大半全给了张家屯。
他们是第一个能自主建厂子的。
甚至,卫生所升级医院,还要搬到张家屯。
这回被人拿捏住了把柄,当然就要为难他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