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思脸色难看到了顶点,她心中最懊悔的就是没有早点和谢文晋订婚。
现如今被沈烟拿出来说事,她竟也无法反驳。
“沈烟!还不快跟我回府去!在外面丢人现眼的作甚!”
松玉堂外,恍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来者竟是沈父。
沈家的老爷,沈擎。
只见他眸子瞪大,吹胡子瞪眼,看着沈烟。
沈烟没料到,沈父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松玉堂。
“快些,上马车去。”
沈父带着一众家丁,阵仗大的吓人,他这一嗓子开口,沈烟也就顺着梯子下了。
“好的爹爹。”沈烟假意委屈的撅嘴,眼中却闪过一丝灵光。
她这个爹虽脑子糊涂,识人不清娶了个混账继母,但好在护短非常。
他估摸着也是听说了自己和公主在松玉堂起了争执,这才赶来。
临上马车,沈烟却总感觉忘记了什么事。
等马车开动,快到沈府时,她才恍然想起忘了什么——
傅寒水!
完蛋!
依着这家伙的记仇,想来沈烟早被他记在“不守信用”的记仇本上了。
沈烟急的抓耳,偏偏现如今马车已动,再回去也未可能。
“砰砰。”
清脆敲击木板的声音,细碎但刚好让沈烟听见。
沈烟硬着头皮起身,这才发现傅寒水早已躲在了马车的木箱下。
木箱是专为行李放置准备的,因此形状高大,空间开阔,傅寒水躲避于此,也丝毫不逼促。
“你不是答应我了?要把我接走当车夫吗?”
狭小的马车内,傅寒水步步紧逼,浑身散发着阴郁气质。
沈烟被吓的一愣,顿坐在纯白地毯铺着的木椅上,眨了眨眼,并未反应。
“嗯?骗子?”
傅寒水一步一步压迫在沈烟身前,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仅剩毫厘。
沈烟硬着头皮,看着眼前人的双眼。
犹如漩涡,将她卷入,拆吞入腹。
“我…我没有骗你。”
沈烟朱唇瓮动,口吐轻轻,声音小到微不可见。
眼前人气场过于震骇。
尽管她早有准备,可却依旧被黑化后的傅寒水吓得半死。
“仅此一次,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傅寒水敛了敛眸子,细长的睫毛垂下,盖出一道道阴影。
他身上的温热气息还未消退,带着清淡的木质香味。
想来,是刚从木箱中出来的缘故。
“你和谢文晋成婚当晚,是如何被刺杀的?”
傅寒水闭眼,紧靠着沈烟,落座在一侧。
马车内本就狭小,沈烟只感觉被傅寒水的气息笼罩。
她本不该掉以轻心,眼前人可是原书中吃人血以人骨作陪的疯子。
若想杀她,一息之间,便可成功。
“我刚喝完交杯酒,此刻破窗而入,剑光锋芒外露,我险险躲开了心脉,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沈烟想起这事,心中就后怕。
她可不想刚穿来没多久,就入了黄泉之下见孟婆。
“然后呢?”
“然后?”
沈烟疑惑反问。
“一夜良宵?”
傅寒水冷脸相对。
沈烟这才想起刚才搪塞孟思思的话,不曾想却被眼前人一言一句全记了住。
“我那不是为了忽悠孟思思吗?”沈烟讪讪笑着。
马车猛的停下,两人话题才算终止于此。
“我先下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