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溪故意转移视线,沈烟再也没有继续下去。
只有傅寒水与谢文晋在沉默里默默地对着双眼。
华灯初上皓月渐高。月湖上,身影成双成对。
沈烟、谢文晋平行地走在湖边的长廊里,后面跟随着钗儿和子修。
“咱们就这样回去吧,奶奶妈妈愿意吗?”“我们回去了,祖母和母亲还会有什么担心吗?”姜明月带着一丝担心。“我想她们都会放心吧!”姜明月梳好头发,望向窗外。沈烟迟疑着,道出了心中的忧虑。
“没事。”这是谢文晋常说的一句话,也是她的写照。顾谨口中的“无事”,并不是指无任何事情发生,而是指她的生活状态和精神状态都很平静、安祥。谢文晋偏过了头,深邃的眼眸中点缀着烛光,阔袖迎风。
谢文晋见远处湖面上飘遥着花灯:“要不要放灯呢?”
沈烟对谢文晋所提建议有些惊讶,旋即含笑颔首:“要。”甜得让人差点钻到谢文晋骨子里。“你要什么?”姜明月疑惑地望着谢文晋压在他肩上的双手,“我想要一个人。”“当然是你。谢文晋无法克制地勾着嘴唇含笑前行。
沈烟瞄着谢文晋是不是自己喜欢放花灯却又怕别人开玩笑,就想自己一块走呢?他笑着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是啊!你怎么这么讨厌我呢!"姜明月又一次把谢文晋拉回自己的视线里。"为什么呢?以致于在江边散步的时候还是有点身临其境。
“墨墨,墨墨。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是谁呀?”“是我啊!”一个年轻女子跑进屋里来。“你是哪里人?”“我叫钗儿!钗儿叫了好几声,看小姐回过神儿来,就把素笺递上。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一股子温柔。“哦!”他抬起头,望向夜空。“是的。”她轻轻点头。当面塞进花灯。谢文晋望着沈烟手中的花灯眼神闪烁。
两人蹲坐在湖边拿着长杆把花灯递出去。他们是要去看谁最漂亮呢?姜明月拢了一下帽子,把手里的灯笼挂到脖子上。沈烟望着花灯晃晃悠悠地飘向远方,火光时隐时现,倒映出湖水粼粼波光。
“谨言?”来者伫立廊桥,火光映半张脸庞。
“墨亭。”谢文晋缓缓起身,若有似无地挡住了沈烟的去路。沈烟的脸有些苍白,像被阴影笼罩。她不太愿意见沈墨亭——这个记忆里一直惹事生非、年少时受尽其欺侮狠命的小魔头——现在已经下了纨绔子弟的决心。姜明月拢过头发,用手指拨了拨落在地上的头发,“你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才好!”谢文晋压下心中的激动,把目光投向窗外。沈烟暗以为然。
“您是跟哪个佳人放灯的?”“当然是我了!”谢文晋压下心中的激动,向沈墨亭笑着说,“这是我的‘闺密’姜明月珊啊!”“哦?你怎么知道我呢?沈墨亭微笑地看着谢文晋,眼神扫过沈烟在他背后。
“还记得您在皇宫里供职的情景吗?”沈墨亭对着镜子问道。“是啊!就是那个皇帝!”谢文晋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那不是你吗?”“当然不是了。怎么可能是黎城呢。谢文晋言外之意沈墨亭也自然明白。一边下了楼,一边笑道:“闲职而已,不像是谨言自己承担了谢家的全部责任吗?”
沈烟看躲不开,被钗儿扶着慢慢起身。“这是谁给你戴上的?”她问道,“是姜明月罗吗?怎么这么难看呢!”姜明月罗笑着说:“我不是姜明月罗,我是姜明月罗!沈烟略显懊恼,摘下面纱。
““谁是哪一府千金呢?“这是谁的女儿?”“我的妹妹!”“她是我们家的小公主呢!”“她叫什么名字?”“她就是沈墨亭的女儿。沈墨亭的一双桃花眼微微勾画着,显出几分微熏之意头。
沈烟当然是闻到了一股不大不小的酒气不着痕迹地倒退了半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