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长安城被风雨笼罩,天空阴沉沉的,乌云中时有电闪雷鸣。
宽大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冷清,空旷。
“驾——”
一人一马飞奔而来,身后插着三面信旗。
长安城内不得纵马,巡逻禁军闻声赶来,看到信旗迅速停下避让,战马脚下一个趔趄倒下,马背上的信使被甩飞出去,发出一声惊呼,重重砸落在地,翻滚两圈,哀嚎起来。
有禁军军官上前问道:“兄弟,口否要紧。”
“快,送我面见圣上。”对方虚弱地喊道。
军官见信使伤的很重,不能再奔波,但信使身份重任,一咬牙,将人抱起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急匆匆往前去。
没多久,一行来到皇城门口,有禁军内卫上前阻拦。
军官上前说道:“兄弟,是信使,快送进去。”
信使被禁军内卫接过,快速送进皇城内,被内侍引着来到甘露殿。
李二正在批阅奏本,一听有信使过来,脸色微变,赶紧让人进来,待看到信使浑身湿漉漉的,脸色憔悴,虚弱,一口气还剩不了多少,显然没少长途奔跑,赶紧起身上前去。
信使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份信,晕死过去。
李二接过信,一边对王德叮嘱道:“快,送去御医,必须救过来。”
信使是高危职业,也是令人尊重的职业。
王德知道轻重,赶紧答应一声,招呼几名国内是将人带走。
李二见信件印泥完好,没有打开过,赶紧拆开,取出信一目十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眼眸中跳动着怒火,待看完后怒不可遏,大骂:“混账,该死的,朕饶不你们。”
大殿内留下斥候的内侍噤如寒蝉,不敢动,起居注却赶紧将李二的愤怒记录下来,将来都是要归档保存的。
“来人,宣房玄龄觐见。”李二大吼一声,气冲冲回到御案坐下,一动不动,脸色阴沉的可怕。
等了一会儿,房玄龄急匆匆赶来:“圣上!”
李二摆摆手示意无需多礼,寒声说道:“契苾思力派人送来紧急军情,说前线传来消息,大量海盗接连洗劫楚州、海州、沂州三地,老人、青壮全部斩杀,妇孺、小孩全部掳走,逃往大海,十室十空,沿海城池、村镇都被大火化为灰烬,罪孽罄竹难书,问是否过去三地查看?”
“什么?”
房玄龄大吃一惊,旋即勃然大怒,吼道:“倭寇欺人太甚,汝必杀之,臣建议让契苾思力分兵一路,前往三地查看,主持赈灾,楚州、海州和沂州有府兵把守,海盗能够接连拿下,需要庞大的兵力方可,可见海盗这是狗急跳墙,集中兵力一搏,得手后全身而退,遁入大海。”
“你的意思是,江南一带没有海盗作乱了?”李二追问道,心中也有此判断,但没有足够证据,不敢肯定。
房玄龄目光阴冷的可怕,三州被焚,不知道多少人遇害,此仇不共戴天,冷声说道:“倭寇知道朝廷援军出动,久战必败,必做最后一搏,但兵力不足绝对无法做到连下三州,唯有集中兵力于一役,抢完就走,到了海水,朝廷无可奈何,臣恳请大力制造海船,训练水师以备将来。”
“水师确有必要,朕回考虑,海盗一旦全部远遁大海,难以追杀,江南问题解决一半,剩下就是赈灾,爱抚地方,爱卿最近多操点心,最好再组织运送一批粮草过去。”李二叮嘱道。
“遵旨!”房玄龄郑重答应,脑子里满是倭寇制造的杀戮和仇恨,三州之地,那可是好几万人,而今不是被杀就是被抢,沦为奴隶,妇女能够生育,假以时日,岂不是海岛越来越多?
想到这儿,房玄龄再次提议道:“圣上,海岛掳走妇孺和儿童,用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