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沁瑶吓得脸都白了,惊慌不安的抓着了宋轶修的袖子,求助的看向了他。
宋轶修亦是脸色变了变。
“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特意提穆王干什么?”江云月故作不明的反问。
她当然知道,请到了穆王这个外援,于此时的自己是多么大的反转。
都外人觉得镇国将军府的六姑娘,天生好命。
母亲只是区区商户女,却做了正头的将军夫人,生了个女儿也没被带去边境吃苦。
可只有江云月自己才知道,她是拿了一手多么烂的牌。
十四岁才及笄的江云月,出府的机会屈指可数,从她记事起,几乎没怎么见过外人。
来来去去看到的,就只有二房一家,身边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
她母亲虽是大房夫人,可过世的太早,外祖父一家是商人被瞧不起,根本帮不上她的忙。
父兄远在边境征战沙场,这仗一打就是五六年,把她这个没爹没娘的小可怜丢在了二房这个狼窝里。
勿怪前世的江云月一直觉得父亲不爱她,死命的坑爹。
实在是江云月的世界太小了,除了她心怀叵测的二房,跟她攀比的江沁瑶,就只剩下了她的夫君宋轶修。
以原本江云月的认知,只能是他们说什么,
就是什么。
他们说江镇北不好,她便真觉得不好了。
即便她隐隐觉得不对,想跳出困境,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如今穆王的出现,无疑就是打破了二房对江云月的绝对控制。
江云月受的委屈,她所遭遇的不公苛待,能通过穆王传递出去,甚至有可能直达圣听!
这影响可就大了去了。
原本他们这群人还算计着,若是江沁瑶替嫁之事瞒不住了,就给江云月黑锅扣到底,说她失了清白不得再嫁入皇族。
届时安王宋轶修,再重娶江沁瑶便是了。
左右将军府都是他们做主,连安王都不肯为她出头,江云月一人孤独无依,那还不是任由他们搓圆揉扁。
可若是有穆王为她作证,就不能用这个法子了。
穆王可不是安王,这位小皇叔不是同谋,性子刚直,不会是做伪证的人。
安王宋轶修被江沁瑶祈求的目光看着,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原来是小皇叔出手相助,我身为夫君,应当代王妃去道谢。”
刚才还叫六姑娘自重的,转眼又变成了王妃。
江云月,“既然已经证明了我清白,是否该查查我到底是被何人所害,在将军府里被人绑了出去?
这可是与安王殿下您的大婚呢,差
点被人破坏了,安王殿下不会不过问吧?”
“这……”宋轶修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江沁瑶。
江沁瑶眼神更加凄楚惶恐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瞧得宋轶修心都碎了。
原来已经搞上了啊。
当着她的面儿,就这么不加掩饰的眉来眼去,江云月恶心的几乎要吐了。
又痛恨从前自己的眼瞎,怎么还被这种人蒙蔽十二年,至死前,还天真的以为他会来救她?
二夫人强作镇定的说,“六丫头,你的大婚,可是多亏了你七妹妹,才顺利完成的。
你安王妃的名头,来之不易,可切莫因为一时意气就毁了。”
宋轶修也道,“既然你无事,那自然还是本王的王妃,刚好今天来此你们姐妹便换回身份,你跟本王回府吧。”
说着他松开了江沁瑶,向江云月伸出了手来。
眼前的男人,毫不掩饰的丑恶算计嘴脸,陌生的可怕,让江云月完全没法跟他前世深情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