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奴婢,目光落在后面那名粉裙少女。
前世里坐了十年的中宫皇后,有些身家背景的王妃命妇她都见过。
面前这位虽然脸嫩了不少,江云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
乐安郡主所生的二姑娘谢雨宴。
这谢雨宴本身倒是没什么说头,可她的长姐谢雨意,当年可是痴缠着穆王宋毓景,寻死觅活的非他不嫁,闹得全城轰动。
谢雨宴应当也是折叶楼的常客,熟知宋毓景常用的雅室,这才听到有旁人想要,便来出头。
江云月无心跟她争论,看向了小厮,“为我们安排个别处吧。”
谁想她都退让了一步,谢雨宴的婢女还不依不饶,“瞧你这样儿,应该是没来过折叶楼的吧。
奉劝你一句,来这里的非富即贵,不止小郎君,贵女夫人们来饮茶的也不在少数。
可千万别动那等心思,好处没占到,反把自己赔了进去。”
前面就罢了,江云月前后两辈子还是头一回来亲自来折叶楼。
确实不太懂其中的规矩,翠微以前是穆王府的,想要用熟悉的雅座也无可厚非。
但是她都退让了一线,谢雨宴还着人穷追猛打,这话里已经把她形容成了跑到折叶楼钓金龟婿的女人,江云月哪里还能忍。
她扭过身来,向着谢雨宴走过去。
那婢女立即挡在了前面,“你这贱婢,想干什么?我们家姑娘可是……”
啪——
话没说完,江云月已经一
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有头有脸的贵女们,扯头花再正常不过了,为了你裙子有多花跟我的撞了这种小事,都能吵的不可开交。
可一言不合直接上手的,却几乎没有。
哪怕是本就官场不对付的两家,私底下互相阴阳怪气就算了,一旦动了手,性质就不一样了。
若是万一打伤了人,便是权贵人家,也落不得好。
更何况贵女圈子最讲究一个名声,着人动手,免不了要得一个跋扈厉害的名声。
今儿个能当街动手打人,日后保不齐连夫君婆母都敢顶撞,这还如何说亲。
江云月这一巴掌,实在是出人意料,把所有人都给打蒙了。
她打了人,偏生还笑着说,“出口便骂人贱婢,怎么乐安郡主的女儿,就这教养?
既然知道来这折叶楼的人非富即贵,还敢来羞辱我,还是说乐安郡主的女儿,竟是能够认得全京城的权贵。
江六真是甘拜下风,比不得谢雨宴姑娘,如此长袖善舞。”
“你、你浑说什么?”谢雨宴当即羞红了脸。
她堂堂郡主的女儿,竟然说她长袖善舞,岂不是变着法儿骂她不庄重吗?
“我家丫鬟,瞧你出格,多提了一嘴,你怎么就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