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叫人折断她的手,怎么的如此心胸狭隘,恶毒无情。”
他立即又道
,“休要什么事情都怪在我堂妹身上,她是养了你,又不是生了你。
别说你心狠手辣也是遗传自她。”
江云月扬起下巴,眼眸瞬间凌厉起来,声音转冷,掷地有声。
“二夫人自然没有这等当机立断,江六毕竟是大将军之女,虎夫在上,江六总不好认了要当那犬女。
父亲素来说,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寇可往,我亦可往。
干站着等挨打,那只会一直挨打,倒不如主动出击,叫那攻击夭折在摇篮里。”
她微微一笑,方才那等锋芒逼人忽然就又收了回去,重新变得恬淡无害,“当然这都是我从父亲手札里看来的,自己领悟,拿出来摆弄,叫大家见笑了。”
她的言辞锋利,说话跟连珠弩似的,嘚吧嘚吧,竟然还能搭配着表情,发挥出了言语最大的影响力。
徐詹都怀疑,都察院的御史都没江云月能说。
口舌上,他是真占不到半点上风,罪名都拢不出来一个。
他总不好真叫人在将军府里动手。
那不消说,绝对是提着灯笼进茅厕,自己找死的。
别说未来江镇北归来,怎么看他这个把手伸进自己府里的弟妹家人。
就是临安帝就不会轻饶
了他。
徐詹面色阴沉,“江六姑娘的厉害,本官算是领教了。
这个仇,本官记住了,下次再来向江六姑娘讨教。”
徐詹才转身,便听到背后传来了江云月的声音。
“徐布政使。”
被一口叫破了官职,徐詹眼底终于有些变化。
江云月既然知道自己身份,还清楚自己的官职,那应当并不是对后宅之外一窍不通之人。
可江云月依旧毫不畏缩的同自己作对,这可比他预想的,还要厉害了。
江云月微笑,“徐大人说笑了,今日哪有什么仇呢。
不过是江六提点了七妹妹几句,七妹妹受不住,便自己上赶着磕碰了。
二夫人二姐姐心切七妹妹,对江六发了点小脾气,江六不会放在心上的。”
徐詹顿了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果真虎父无犬女,徐某人,见识了。”
江云月行了礼,“徐大人慢走。”
转回身,像是才知道江沁瑶被扭伤了手臂疼晕过去了,江云月惊呼道,“二夫人,快把七妹妹抬回去,给她请个郎中看看。
瞧瞧她多可怜,都晕过去了,也没个人关心,还叫她躺在这冰冷的地面上。
本就才小产过的身子,可经不住这么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