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简直能当透明人。
那头崔嬷嬷跟江云月对话也陷入了胶着,任由崔嬷嬷磨破了嘴皮子,江云月都不为所动。
除了偶尔几回,江云月大部分时候都脾气很好,不会轻易斥责下头。
现在也是,崔嬷嬷一个人叨叨了快半个时辰,江云月没不耐,也没有赶走她。
终于等到崔嬷嬷说累了,江云月头发也通好了,下巴微抬,示意绿水,“你下去吧。”
“是。”绿水憋屈的行礼。
又这样,一屋子的人,说点什么要紧的话,却就她被赶出来。
绿水委屈的不行,出了东厢房,便冲回了自己屋里。
玉兰院地方大,给崔嬷嬷与她们三个一等侍女都分了单独屋子的。
等门一关,绿水就埋头痛哭了起来,只恨自己在江云月面前不的脸。
玉兰院东厢房里,江云月忽然提起了母亲的嫁妆。
“崔嬷嬷拿着嫁妆单子,说为我去办事,也过去不少时日了,同二房那边谈的如何了?”
崔嬷嬷脸微僵,连忙规矩的立正道,“老奴三五不时的就去那边问了。
可二夫人总有推脱的话,一会儿说嫁妆旧物都锁在公库,得老夫人一道儿才能开门清点。
可是老夫人身子一直不好,等这几日刚好些了。
又说是以前的嫁妆单子被水泡了,需要寻人来修复,如今正修礼单呢。”
这点提醒了江云月,江老夫人孙氏,先头就怕她捣乱,江云月用气针给她戳了个气机上逆。
如今养了月余,流水的好药跟补品吃下去,还真叫她养回来了。
之前老夫人在病中,都能作妖,为难于她。
如今渐渐好了,二房那头又有二夫人的娘家撑腰,想来她很快又要忍不住了。
江云月眼眸中厉色一闪,人要未雨绸缪,总不能等到老夫人又发难了,自己再勉力应对。
崔嬷嬷一直小心的观察江云月的神情。
只是江云月很懂得隐藏情绪,除非她刻意流露,不然很难靠她的脸色,猜测到她的心情。
吃不准江云月的心情,崔嬷嬷连忙又说,“不过这几日,老奴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
已经查验过,嫁妆单子上,最重要的压箱十八件,目前都是好端端的锁在库房里呢。”
江云月忽然抬眼,瞧的崔嬷嬷心惊肉跳,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结结巴巴的说,“那压箱十八件,老奴还亲自去瞧过了的,一件件都封存完整。”
“这样啊。”江云月拉长的声调,“这段时间辛苦崔嬷嬷了,继续跟他们拉扯,若能讨回我母亲的物什,崔嬷嬷你将是大功一件。”